陈玉楼手持地图,健步如飞地走在队伍最前列,口中念念有词道:\"地图指示只要穿过眼前这片茂密的树林,一路朝北前行,便能看见一座山神庙。\"众人闻听此言,纷纷紧随其后,沿着他所指引的路径前进。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一行人披星戴月,匆匆赶路过一片幽暗深邃的山谷。
头顶上方的苍穹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幕遮蔽,星辰显得黯淡无光。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雕鹄鸣叫,回荡在山谷之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感。
\"晚上赶路容易迷失方向,花玛拐,今晚就在这歇息吧!派几个人去捡些木柴生火。\"陈玉楼停下脚步,转身吩咐道。
花玛拐领命而去,迅速安排人手分头行动。海曦则借机四处打量周围环境,最终选定一根粗大的树根作为临时休憩之地。鹧鸪哨与老洋人见状,亦紧紧相随,静静地坐于她身旁。
老洋人不经意间回首,目光恰好落在那棵高耸入云的巨树上,满脸惊愕之色难以掩饰,喃喃自语道:\"师兄,这树好大啊!\"
鹧鸪哨听闻,亦不禁转头凝视着那棵沧桑古老的大树,若有所思地缓声道:\"这树怕是已有两千多年了,不然不可能长得如此繁茂粗壮。\"
海曦听闻后,只是悠然回首,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棵树,随后便收回了她的视线,微微低下头,闭上眼睛休息,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转。
鹧鸪哨看海曦休息了便扯轻轻扯住老洋人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出声。
老洋人撇撇嘴心想:师兄!我在你心里已经丝毫没有地位了吗。
鹧鸪哨轻轻脱下外袍,小心翼翼地披在海曦的身上。海曦微微伸手,将他拉近一些,然后将他的手轻轻拉过环在自己的肩膀上。她顺势依偎进他的怀中,那件外袍将两人紧紧包裹在一起。
鹧鸪哨低下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深沉,凝视着某人在怀里乱拱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无奈与戏谑“我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别乱动了。”
海曦听闻此言,瞬间如遭雷击,身形僵直,静止无声。
鹧鸪哨注视着眼前之人,突然间静止不动,唇边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轻笑,胸腔深处也随之轻颤。
海曦聆听着这男子低沉的嘲笑声,她佯装沉睡,不久后便陷入了梦境。鹧鸪哨轻轻拥抱着她,伴着远处的雕鹄啼鸣,共度了一个宁静的夜晚。
次日拂晓,海曦从梦中苏醒,身侧已不见那熟悉的身影。她掀开身上的衣物,轻轻抖着。
环顾四周,只见鹧鸪哨与一群卸岭的汉子以及那位老洋人围成一圈,专注地凝视着某物。海曦蹑手蹑脚地朝他们靠近,好奇心驱使着她一探究竟。
海曦凑近喧嚣的人群,目光被一口猩红的棺材吸引:“哪来的棺材?”
鹧鸪哨回头“你醒啦?这卸岭的人早上发现这树干中间的洞里有一口棺材,就给拉出来了”
“血棺?这可不吉利啊”海曦的眉头紧锁,露出担忧之色。
陈玉楼微微颔首,对着花玛拐下令:“开棺。”花玛拐得令而行,缓缓推开棺盖。刹那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猩红,宛如晚霞浸染天际,令人心悸。卸岭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涌起莫名的恐惧。
“这..这这,该不会是血吧?”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陈玉楼迈步上前,轻轻嗅了嗅,眉头微皱,“不是血,没有血腥味,倒是有一股药味。”
海曦嗅了嗅四周,确定没有血腥气息后,目光转向了那口棺盖,上面似乎镌刻着神秘的图案。她缓缓走近,蹲下身子仔细端详。
“这是...宫殿吗?”老洋人好奇地凑近,探头看去。
鹧鸪哨闻声而至,他审视片刻,断言道:“这更像是镇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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