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想要去见惢心,被永寿宫的人拦在了外面。
江与彬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而去了承乾宫。
结果承乾宫也没进去,冬月客客气气地说:
“江太医,我们主儿没病,就不劳烦您来诊脉了。”
“微臣只是想来拜访愉贵妃娘娘。”
“娘娘说了,不需要。江太医只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就好。”
冬月不为所动,直接关上了门。
江与彬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了愉贵妃想要做什么,为了惢心能和如懿撇开关系,也为了惢心不再念着如懿,他必须做出选择。
终究是他小看了愉贵妃,一直心怀侥幸。
最终,还是要落到愉贵妃手里,任由她摆布。
一切调查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只要若竹整理好大如起居注,若云整理好脉案,然后再交给皇上就好了。
若云原名周楠,是一个四处游历的行脚医,哪知道女扮男装被曹琴默抓住,带到了宫里。
一阵威逼利诱后就成为了如懿身边的宫女,如懿一听到她说是皇上送来的,就直接给自己取名若云,说自己和若竹是同辈。
……
行吧,就当是化名了。
若云每次都会借着如懿把手搭在她身上的时候都会悄悄把脉,在她睡着的时候也会摸脉门,把脉像记录下来。
她还好,所记录的也不多。
若竹就惨了,好几年的起居注要精炼语言到一本书上。
她头都快挠破了还没写完。
最后想了又想,还是成了两本册子,再加上翊坤宫那些下人的人证,应该也够了吧。
东西先给曹琴默过目,曹琴默是没想到他们接触居然如此频繁,都不会避讳人。
配合着脉案看,这个阿哥怕是……
但凌云彻真的有这个胆子吗?
但这不关曹琴默的事,曹琴默提起朱砂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管他真真假假,只要皇上相信,那就是真的。
“去把这个交给皇上吧。”
曹琴默想着皇上最近是没有心情和人吃饭了,于是带着永琏和永琪去了咸福宫一同吃饭。
永琏脸上伤好了大半,可能还是伤口过深,哪怕太医院那群太医们倾尽全力,还是留下了疤痕。
他自己倒是不在意,之前在朝堂上一闹搞得大家都以为二阿哥被吓到了,行事才如此极端,现在大家都避之不谈,就连皇上都刻意忽略了永琏,生怕再刺激到永琏。
“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二阿哥免礼。”
小高侧卧在床上,咳了咳,看着他面上的疤痕欲言又止,
“你愉娘娘也真遭人烦,自己宫里不待跑到本宫这里来。”
永琏呵呵一笑,拉着永琪说:
“是永琪想慧娘娘了。”
永琪也配合地点点头,小高才不信他们的鬼话,转头瞪了曹琴默一眼:
“都学的跟你一样油腔滑调,真烦人。”
“行,都是我的错。”
曹琴默抬手让人把菜端上来,
“听说你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饭也不喝药,也不怕身子出问题,想来是那些厨子的菜不合胃口,给你换了口味,你尝尝?”
“其实我……”
“闭嘴,食不言。”
“……”
小高撇着嘴吃了一口,立马眼睛就亮了,茉心见她喜欢吃,立刻又给她夹了些菜,不由得欣慰地说:
“许久没见娘娘吃的这么开心了。”
“这是哪的厨子,做出来的菜居然如此好吃。”
“江浙一带的厨子,看来还得是酸甜口适合你。”
曹琴默没夹她爱吃的菜,夹了旁边的菜,
“宫里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吃不惯呢,正巧你若是喜欢,那就把人留在你这里专门给你做。”
“也好,等我吃腻再说吧。”
“嗯,永璐的画现在在哪?”
“你是说那天的画吗?我叫人收在他书房了。”
“哦……过段时间借你孩子一用,你会介意吗?”
“……用呗。我有预感,如懿这次就算不死,也不会再出翊坤宫了。”
“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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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完精炼版的起居注和脉案直接气病了,躺在床上半个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病好的格外的慢,还浑身发冷。
他辗转难眠,夜半盗汗。
梦里经常看到如懿和凌云彻手牵着手,每次都会被惊醒,然后砸东西。
好不容易烧退下了,曹琴默才带着永璐来看他。
“永璐啊……来让皇阿玛抱抱。”
皇上闷了半个月可闷坏了,在进忠特意叮嘱下没有一个人敢来打扰皇上养病,行礼送上东西就走,进忠呢忙着看笑话也时常打着旗号不在。
总之皇上可能半个月都没有张口说话了憋死了。
奏折堆成了山,偏偏他现在还心生倦怠一点都不想去看。
正巧曹琴默带着永璐来了,他顺势就放下了奏折,笑着招呼他。
永璐也就爬进了皇上怀里一副乖巧的样子。
曹琴默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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