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完全变成了一个透明人,纯贵妃忙着教愉贵妃协理六宫事务,玫妃慎嫔天天想着勾引皇上,慧皇贵妃养病照看一双儿女,其他人更是默默无闻,只有舒嫔偶尔来看她。
纵使瞧不起她和愉妃狼狈为奸的样子,可若竹天天跟哑巴一样除了服侍她,一点多余的话不说。
三宝虽然还是原来的太监,但有些话也不方便说。
惢心如今出嫁了,更不可能回来当差。
一事又一事的不顺心让如懿烦躁,又头疼。这不,她又打翻了一套茶具。
若竹偏头听了一耳朵,哼了一声。
她现在可以精准判断出如懿打碎的是哪套茶具了。
现在是愉贵妃和纯贵妃当家,内务府就算想找麻烦也会被压下去,所以就算如懿这样子,生活质量也没差到哪边去。
可别人欢欢喜喜地册封,只留她一个人原地踏步,皇上嘴上说着爱她,可什么都没有。
可每每她要怀疑的时候,皇上就好像知道她的心意一样,过来陪着她和她说话,互诉衷肠。
如懿被甜言蜜语迷的昏头转向,每每都要念叨着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即使是皇上,见一次念叨一次,皇上也觉得厌烦,他们之前明明还有更多的回忆,为何总是揪着儿时这出戏不放。
可如懿不觉得,这可是她与其他人最与众不同之处,这是都属于她和皇上之间的青梅竹马之情。
其他人都没有,只有她有,只要守着这个情谊,她和皇上,才是真的天作之合。
两人你侬我侬之时,若竹安排人端着菜上来。
布菜期间,若竹端汤不小心撒了几滴,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
“奴婢该死,请皇上娴妃娘娘恕罪。”
“无碍,你起来吧。”
皇上现在心情很好,便恕罪了,若竹又不是一般宫婢,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言语间是显而易见的亲近。
上次虽然生了气罚了她的银子,可也不会叫她在宫里活不下去。
“奴婢多谢皇上。”
若竹松了一口气,还好,娴妃没有任何动作。
若竹站起身,继续布菜。
如懿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转,然后突然说:
“若竹,你去看看我的坐胎药好了吗?”
“奴婢去看看。”
若竹巴不得不伺候这两人,她最近做梦脑子里面都是皇上骑着木马,如懿爬在墙头的画面。
经常深夜惊醒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
大不敬啊,大不敬。
她是真想回皇上身边待着不想在如懿这边干了,不出宫不抬旗,哪怕熬到一定岁数做一个嬷嬷都好过在翊坤宫看怨妇。
两人温存了一阵,如懿披上衣服,刚要睡一会,意欢就来了。
意欢来无非也就是安慰安慰,然后两个人聊一聊诗词和皇上,如懿被皇上哄的七七八八,见着意欢也不像册封后敌意那么大,只是隐隐有些烦躁。
“娴妃姐姐,你是生病了吗?可还好些了。”
意欢见她只穿着单衣,不免有些担心地问,如懿摇了摇头,勉强笑着说:
“没事,我只是用完了膳感觉有些困,想睡一觉。”
“那就好,看起来皇上来过之后娴妃姐姐很开心。”
意欢对于皇上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秉持爱屋及乌的道理,尽管自己会落寞但只要皇上开心,她就会开心。
“主儿,坐胎药好了。”
若竹端着药走进来,意欢看了看,问:
“娴妃姐姐圣眷浓厚,怎的也喝坐胎药?”
“你……也在喝?”
娴妃愣住,舒嫔居然比自己还要早喝坐胎药?
意欢笑了笑,说:
“是呢,皇上赏的,每次都喝。臣妾也盼望着有着一子半女陪伴在身边,这样也不会长夜寂寞。”
“……”
如懿看着坐胎药,突然没了胃口,不想喝。
若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想喝了,估计是想换舒嫔的坐胎药过来喝。
不就是一个是江与彬配的,一个经过皇帝的手吗?
至于连这点东西都计较。
当天晚上,如懿打发了若竹去收拾外院,喊来了江与彬。
江与彬进来还没行礼,如懿就让他免礼坐下来。
江与彬也不知道如懿是什么事,只听见如懿说:
“江太医,本宫有件事想拜托你。”
“娘娘有何吩咐。”
“舒嫔的坐胎药方子,你可曾有?本宫觉得舒嫔的方子经过皇上的手,效果会比你开的方子要好上几分。”
这种荒谬的想法,让江与彬扯了扯嘴角差点笑出来。
他低着头,说:
“娘娘恕罪,恕微臣不能拿出来给您使用。”
“为什么?难不成皇上还特意交代只给舒嫔使用?”
如懿皱了皱眉,有些不开心地问江与彬,江与彬依旧低着头,然后把舒嫔的药方全盘托出告诉她这是名为坐胎实则绝育的方子。
如懿听完有些懵懵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不是代表了皇上不希望她生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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