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第二天中午才回来,曹琴默为了等她吃饭都等困了,撑着脑袋打瞌睡。
青樱回来的时候眼睛仍是红的,嘴巴也哭肿了,她推了推曹琴默说:
“海兰,你怎么在这?”
曹琴默揉揉眼,挤出一抹笑来:
“原以为姐姐一晚上没用膳,所以早早地就叫人备了菜等姐姐回来吃,没想到姐姐回来的稍晚了一点,姐姐等着我去叫人热一下。”
“算了,不要麻烦下人了,就这么吃吧。”
青樱坐下来,拿着碗筷吃着菜。
两人默默无语,突然青樱问:
“海兰,前朝一直议论纷纷景仁宫的位份,你说该怎么办?”
问我做什么,这不应该是皇上太后和朝臣的事吗?
曹琴默略微愣了一下,才尴尬地笑着开口;
“姐姐,这不应该是我考虑的事吧?”
青樱似乎刚刚那句话是个过场,她夹着菜塞到嘴里,接着说:
“我和太后说过了,对外说就是景仁宫是暴毙,我亲眼看见的。也好平息了风波。”
曹琴默听这些话,有点不敢相信,然后她放下碗小心翼翼地问:
“姐姐,是不是太后逼你这么说的,景仁宫那位明明是……”
“不,是我自己要这么说的。”
青樱打断了曹琴默的话,一本正经地说,
“若有人质疑姑母的死,由我这个亲侄女的嘴里为太后分说,便没有人敢污了太后的清誉。”
曹琴默:……
你为什么要去担心太后的清誉,明明太后都逼你去死,逼你去杀血亲,如果是曹琴默落到这种境地,她多多少少也得拉太后一起下水的。
但曹琴默没说,只是伸手拉着青樱,面带担忧:
“姐姐思虑是周全,只是妹妹担心太后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的。”
青樱自信点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看向曹琴默,
“虽然我出来为太后平息了谣言,但姑母暴毙走的也实在是太突然,流言不会轻易平息,所以我得活着,才能时时为太后作证。”
“可是,您完全可以找皇上庇护,何必讨好太后呢?”
曹琴默真的疑惑,她越来越摸不清青樱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改朝换代了,难道头脑也跟着换了新的?
青樱脸上又摆出了《墙头马上》的表情,一副深情而又无奈的样子:
“在这后宫,只有仰仗太后才能存活,我这也是不得已。”
雍正要是听到这句话估计得气得掀开棺材板教训儿子去。
这皇帝怎么当的,还需要太后来当家。
曹琴默也懒得说,无非就是想让皇帝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心怀愧疚从而补偿,这招她也用过。
但青樱用的未免也太多了。
再加上她好像随时要开始吟唱“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曹琴默端起碗,说:
“姐姐还是先吃饭吧。”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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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皇帝正式登基,她们这些福晋格格,也都成了宫嫔,换上了宫装,穿戴整齐地去正式拜见太后。
参拜之后是照例没话找话的拉家常,太后面上喜气洋洋地说:
“从前自己是个嫔妃,赶着向太后请安,现如今自己也是太后了,看看你们一个个娇嫩的跟朵花一样。”
小高脑子都不转一下,立马接话茬说:
“太后才是开的最娇艳的牡丹花,不像我们,都是经不起细看的蒲柳。”
说完,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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