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我你是谁的话。”我把脚边那条蛇好心地用脚挑飞,小概率摔死也比在这里活活冻死来的强。
“我不知道……但如果你问对于我来说,【我】是什么的话,我还能答上来。”
天上飘落的雪花是有大致范围的,以“雪女”为圆心大概一百米都在飘雪,越靠近他,雪花就越大,越密集。
“我只是我,是文屋幸二这个人本身,”随着一只蜥蜴被我用脚铲出这个越来越冷的范围,我接着道,“我不是谁的儿子,谁的下属,不是任何人的什么人,我只是我而已。”
“对我来说,【我】是自我。”
“不,”我能感受到“雪女”在紧盯着我,他反驳道,“你的名字,你的姓氏都不是你自己的。”
啧,他怎么和杠杆一样。
现在的我不是很有耐心,因为太宰治的情况还不确定,弄得我很着急。
“不,它就是我的。”我反驳他,“它们因我而生,当然是我的。”
他脚边出现了一层冰。
老天,那可是冰啊,我想回去看看太宰治他们的情况,但把他丢在这里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所以,我带他去温泉里了,货真价实的温泉。
他才进水里,温泉的水就开始变凉,我恍然发觉自己选的那个温泉不太对,是个人工温泉,于是又换了个天然的。
“听好了,在我眼里你只是你,不是别的谁,别想这种无聊问题,你只需要忠于自己的情感,道德和欲望就够了,没人会在意你到底是谁,只有你自己才会在意你自己是谁。”
“追求自己到底是谁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迷茫只不过是看不清自己而已,忠于自己,做出让自己觉得不会后悔的决定就够了。”
似乎是因为他冷静下来的缘故,温泉上方重新冒出白色的水汽,我带着他去了监禁室:“你在这里待一阵子,我先走了。”
……
“……所以太宰先生只说了这句话,就忽然变成了那样。”
急急匆匆出现到首领办公室后,我在其中看到了情况还算好,和大哥说完情况的织田作和芥川,但我仍旧有所顾虑,于是就走到他们身后去拉他俩:“你们冻伤没有?”
芥川的罗生门擦着我的脸颊过去,差点扎我眼眶里。
见到我的脸,芥川才收回异能:“在下无碍,太宰先生把在下推开了。”
只有太宰治靠的最近……
“文屋君,太宰现在在医院,住的是单人病房。”大哥对我说着,“在那之后去地下一趟吧,有人找你。”
地下。
是魏尔伦吧?只有魏尔伦联系不到外界网络,但是他为什么不给我发邮件?
“知道了大哥,我把【雪女】送到监禁室了,这件事之后我会去领罚。”
找去太宰治房间的时候,他正在往窗外看着什么,背微微驼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
“什么嘛,好不容易有个清静呢。”太宰明明没回头,却已经知道我来看他,他的话还是那个样子,我没什么心情顺着他的话和他闹,走到他面前虚虚抱住他。
他身上有药物的气味,很浓很浓。
“抱歉,我是个混蛋。”我用气音对他说。
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自负的享乐主义者。
[有点搞笑,对,绝对是因为这家伙快要哭出来的语气逗到自己了。
虽然嘴唇上有细密的,针刺一般的,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的疼痛,但这丝毫不影响到太宰的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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