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些玩意越挤越多,忽然我就感觉我们这个池塘的水闸开了,我感觉不是很妙,前面是瀑布啊啊啊啊啊。
我拼命往上游,结果还是被那些二愣子挤下去了,我真的服了!你们不想活让我活啊!挤我干什么?!
我被冲的七荤八素,那些个小蛤蟆预备役使劲挤我,搞得我晕头转向,最后一头撞到一个软软弹弹的泡泡上面。
奶奶个熊的,都到头了还在爷屁股后面挤,挤挤挤,挤什么挤!
烦死了,都想进这个大泡泡是吧,老子先进去,看你们咋办!
我用力一游,挤进去。我才进去呢,就忽然被啥玩意缠住了,我想游走,结果忽然发现我尾巴没了。
啊啊啊啊啊,天杀的!故意把我挤进来送死是吧!
我又做梦了。
不是,我都死了还能做梦啊,连环梦?
我梦见我裂开了,对,裂了,从中间一分两份,另一个我看起来瘦巴巴的,没我强壮。
我悟了,此蝌蚪非彼蝌蚪啊!怪不得那些二愣子都死命挤。
我们住的环境还挺舒服的,所以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我本来以为这会就该睡醒了,结果我没醒,做了第三个梦,我发现我和我都长大了,但是另一个我特别小一个,看着活不成了一样。
我看了看我肚子上连的水管子,又看看他肚子上的细管,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这家伙抢不过我。
这咋行,我弟弟就是这么没有的,我不能让梦里的兄弟也给饿死吧,我心一横,掐住自己的管不吸收营养辽。
大馋脐带,就你能吃,谁让你欺负我弟弟的?
我本来还想再抗一会儿的,奈何真的很困,为了防止我真把我这个双床房(单绒单羊)兄弟给饿死,我把大馋脐带在手上缠了两三圈攥住。
我可以饿一阵,他再饿就死了。
我睡了很久很久,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我的兄弟了,但是一觉醒来,我竟然还在梦里。
我看不见我的兄弟,整个“房子”就我一个,我的心一点点变冷,我想弟弟想疯了吗,在梦里都能出现幻觉。
(其实幸二在自欺欺人捏,这段梦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梦,是混杂了某个人记忆编造出来的梦。)
睡醒时,我发现屋子里都是黑的。
在我卧室有两层窗帘,一层薄的,一层厚的。我明明记得我只拉了薄的啊,我一觉睡到天黑了?
“哗啦!”
在我的客厅里传来了超级大的水声,我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起来连滚带爬跑下床去看。
什么?
问我为啥这么着急?
因为我鱼缸里有条鲭鱼喜欢跳缸啊,一周跳四回,把鳞片都摔掉了,它还非要往外跳,简直和太宰治一个死样……子。
[卧室里乒乒乓乓出现动静的时候,太宰就已经意识到幸二醒了,不过,醒的时机不太对。
少年能感觉到背后被人死死的盯着看:“啧,你都睡到傍晚了欸,上到工作,下到你捡回来的两个小鬼都是我在给你搞……”
太宰回过头去和幸二对视上,把被鲭鱼死死咬住的手指,还有手背上那只个头不大脾气倒是挺大,死死钳住手背上皮肉的草莓蟹露出来。
“不要恩将仇报哦,幸二。”他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被鱼咬破的手指滴下好些血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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