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好半天都不说话,但是抱我的力度有增无减,要不是我是男的,天生对痛觉的感知要少些,我觉得我肯定得哭出来。
所以王尔德的异能没法让画里的我,替我承受王尔德带来的“伤害”?
“所以,王尔德是在问我要不要长生不老?”我不清楚他到底在等什么,不过我决定打破沉默,要不然太尴尬了,“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我不要。”
箍住我的力道松了一点,不过他还是不说话。
“我不想送走我的友人,那样太孤单啦。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他们送走我。”我摇头晃脑的和王尔德说。
嘛,他的父母想要长生不老我能理解,很多人都想要长生不老呢。
“你还是活久点吧,我可没法在你入土时赶去日■参加你的葬礼。”他撒开我,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应该不会出事?你都对我用异能了欸,我相信你,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我冲他俏皮的眨眨眼。
王尔德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大口气,然后抬手对着我的脑门弹了一个爆栗:“你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就行,只要你没有变成黄赌毒样样都沾的浑人,你就不会有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如果幸二能来的晚些,恐怕王尔德已经收拾好负面情绪,把苦处咽回肚里。
现在倒好,被这小子安慰到,反倒是吐出了不该吐出的秘密,所幸,即使知道有方式可以长生不老,幸二也没有分毫动摇。
昨日那对夫妻再次来访所带来的恶劣影响也被其轻而易举擦除,文屋幸二天生就有一把可以打开人心房的万能钥匙。
不是粗暴叩开,也不是非法闯入。
而是在房门外摆上诱人的美食,引诱门内的人自己开门出去。
正因如此,才需要保护他。
在幸二被自己打发走后,青年离开房间往阁楼的画室走去,他有了一点灵感。
是的,青年。
说到底,王尔德也才比幸二大十二岁而已,只不过他从来没反驳过幸二的称呼,反而让幸二误会了什么。]
我回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我家里的生物。
“你——”我盯着鱼缸前面不知道搞什么东西,一直在张牙舞爪做鬼脸的家伙。
我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通常喜欢藏在礁石下的修治,竟然在鱼缸边上很愤怒的敲玻璃。
至于为什么我觉得他很愤怒,因为他敲的真的很响。
“你,为什么在我家?”我打量着太宰治,他身上穿的不是他那身黑黢黢的西装,是我衣柜里的衣服,所以他穿着还有点短。
混蛋啊!把我家当做自己家了吗?!
“路过啊。”他对着修治吐着舌头,修治看起来很想把他的舌头夹断。
不是,他路过我家,然后就进我家欺负我家的螃蟹,穿我的衣服,如入无人之境?
“那你换衣服干嘛?”
“刚刚跳河湿了,幸二把它们洗掉然后烘干吧。”
有些人,整张脸上不是脸皮,就是头骨,一点肉都没。
“你欺负它干嘛啊!你到底干了啥?!”我气死了,如果不是缸壁太光滑,修治早出来夹太宰治,让他尝尝厉害了。
“嗯?我什么都没干啊。”太宰治摆出他过去那副完美的假面,可他的动作露出了他口袋里的一个玻璃罐子,里面好像有红色的东西在动。
我眯起眼朝他伸出手:“你,把口袋里的罐子拿出来看看。”
我知道,我就知道!他肯定又来薅我东西了!拿我一盆盆栽还不够,还来偷光司?!
我努力伸手够他高高举起来的罐子,我可不敢瞬移到他上面抢罐子,光司受伤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竟然偷别人的螃蟹,是我鱼缸里的其他螃蟹看起来不够美味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大声喊,“你怎么可以拆散修治和光司!你这个恶毒的爸爸!”
他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手都放下来了。反正修治用的是他以前的名字,光司的名字是他取的,不是干爸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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