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螃蟹真的不可以给你吃,它们本来不是这片海域的螃蟹,是被洋流卷过来的。”
我看着太宰治掂起杨枝(注1)挑起羊羹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吃着,继续说道:“我希望它们可以一直像被洋流卷来一样,坚韧的活下去。”
“【こうじ】。”他吃尽了羊羹,拿着杨枝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字,他写的文字是倒着的,正好方便我看,这人的脑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他写的是【光司】。
我的名字虽然读作こうじ,但是写作【幸二】,同音不同字。
“功勋卓着、朝气蓬勃、精明干练、敢作敢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随后,他把手里的木签丢掉,“你想用那个名字就用呗,反正我又不用。”
他,心情变好了呢。
我看这款羊羹他还蛮喜欢吃的,又去切了一点给他,喜笑颜开的哄他:“阿治就是大方,心胸开阔。”
不曾想,他忽然就变了脸,挑起羊羹塞进嘴里:“你要用可以,但是你必须要让永井荷风痛哭流涕的向我道歉。”
啊???他还在记恨她啊,她到底干了什么嘛,通常情况下,我这么一哄,阿治就会把事情勉为其难的翻篇啊?
“她做的事情有多过分?”我趴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打量他的表情,就见他的脸色一点点变黑,然后做出了一个形容,“就像被小矮子舔了一口一样恶心。”
中也才不会舔你好不好!什么形容嘛,干嘛动不动就要挤兑中也一下?!
我真是服了他了。
不过他既然能这样形容,想必是十分生气,我像是摸情绪低落的小狗一样摸摸他的头:“好吧好吧,我来想办法,别气了。”
“你再像摸狗一样摸我的头,我明天就给你加工作量。”太宰治抬起眼皮看我,我讪讪收回手,可恶,他头发也太好摸了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的榻榻米就能派上用场了,只不过——
“快点给我把被窝暖热。”太宰治理直气壮的要求我。
“混蛋!你这家伙是小孩子吗?!还需要人暖床?!”我炸毛了,不管怎么说,两个十多岁的男性躺一个被窝里未免也太奇怪了,他脑子有病吗他?!
“你上次就给我暖了。”他满脸信誓旦旦,理所应当的使唤我。
就连我俩还没离家出走的时候,都没有说有专门的人给暖床啊混蛋!他以为自己是亲王吗?!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他,他拿两只小螃蟹的着名权和永井荷风的生命安全作为威胁,我憋屈的掀开被子躺进去给他捂被窝。
他理所当然的掀开被子钻进来。
我盯着他,试图用眼神逼退这家伙。
这时候,有什么冰凉得就像蛇一样的东西贴到了我的腿上。
“嘶——”
我被冰的缩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觉发觉,这竟然是太宰治的脚?!
“你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凉?!”我感觉这人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吸取我的热量,赶紧往边上挪了一下,“你把脚拿远点!别过来!”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最终文屋幸二还是主动把自己的腿伸过去,通过皮肤的接触把热量传给太宰。
幸二就是这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
近期平和了很多。
晚一点的时候我就和太宰治一起找织田作,我们到的时候,织田作和安吾都在那里了,看见我俩一起来,安吾满脸惊讶:“你们竟然会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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