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火车站,人潮涌动,汽笛声与脚步声交织成一片喧嚣。一位青年从出站口漫步而出,他精神抖擞,衣着朴素,却难掩身上那股子朝气与沉稳。这人正是从北东省太白山脉筑基成功归来的苏悦。
津门的春风裹挟着海河的水汽,轻柔地拂过苏悦的面庞。他站在火车站广场上,感受着这座滨海城市特有的咸湿气息。筑基成功后,他的五感比从前敏锐了数倍,此刻甚至能分辨出空气中微弱的灵气波动——虽然稀薄得可怜,但比起太白山脉深处那浓郁的灵气环境,这已经是城市中难得的清新了。
苏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灰色连帽衫,嘴角微微上扬。这套行头还是他进山前穿的,如今却显得格外宽松——筑基过程中排出体内杂质,让他的身形更加匀称精瘦。皮肤下隐隐流动的灵力让他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透感,像是被山泉洗涤过一般。
\"津门,我回来了。\"他轻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没有急着联系李畅,苏悦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七里海花卉基地的地址。车子驶离市区,窗外的景色逐渐从钢筋水泥变成了开阔的田野。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实则内视丹田——那里有一团稳定的灵气漩涡,正按照‘玄黄藏经’里面玉树的样子路线缓缓运转,每转一圈,就有丝丝灵力滋养着他的经脉。
\"小伙子,到了。\"司机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苏悦付钱下车,站在基地入口处,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眼前的情景与他离开时的预期相差甚远——工地围挡歪歪斜斜,原本应该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却只有零星几个工人在磨洋工,大型机械静静地停在一旁,上面落了一层薄灰。
\"怎么回事?\"他喃喃道,迈步走进基地。
越往里走,苏悦的心沉得越厉害。按照计划,现在应该已经完成了主体温室的建设,开始内部装修和灵植移栽了。可眼前只有几个半成品的大棚骨架,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建材,一片狼藉。
更让他心惊的是,那些他亲手培育、交给李畅照看的灵植幼苗,本应在特制温室中茁壮成长,现在却被随意堆放在露天场地,大部分已经枯萎发黄。苏悦蹲下身,手指轻触一株蔫头耷脑的月光草,灵力探入,立刻感知到植物内部生机几乎断绝。
\"谁干的?\"他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苏...苏悦?\"
一个熟悉又带着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悦转身,看到李畅站在不远处,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原本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李畅!\"苏悦快步上前,却在靠近时猛地停住脚步,\"你受伤了?\"
他敏锐地注意到好友右手不自然地垂着,手腕处有明显的淤青,走路时左腿也有些跛。更让他在意的是,李畅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普通人看不见,但在筑基修士眼中,这分明是被人下了阴毒手段的迹象。
李畅苦笑一声:\"你终于回来了。进来说话吧,外面不安全。\"
两人来到工地角落一处简陋的板房,李畅警惕地拉上窗帘,又确认门外无人,才长舒一口气坐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悦沉声问道,同时不动声色地将一缕灵力打入李畅体内,探查他的伤势。
\"是津门商会。\"李畅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自从你出走进山后半个月,他们就开始找麻烦。先是建筑材料被扣,然后是工人被威胁,最后直接幕后派人来打砸。\"
苏悦眼中寒光更甚:\"警方呢?\"
朱砂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