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赵贞震怒,立刻调集军队准备围剿叛军。
“这件事当时是谁负责的!?”
赵贞一怒之下,将袁修德投入大牢,不久后即将问斩。
……
袁修德家被抄,第三天就被押上了刑场。
那天,刑场外围满了人,都在注视着这位沦为阶下囚的水利局局长。
牧材良也来了,他挤到最前面……
袁修德站在繁华的讲台上,目光扫过台下的众多观众,最终停在人群中的一位青年牧材良身上。
他忽然露出微笑,之前的不甘此刻已变得毫无意义。袁修德开口,字字铿锵:“我袁修德看不上任何人,但还是想问你,这次,你承认我的权威吗?”
牧材良张嘴欲言,凝视袁修德,突然觉得眼前的他与记忆中的形象截然不同。他的眼神复杂,缓缓合上双眼,只吐出一个字:
“服。”
袁修德突然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会场。执行官手中的手术刀也随之落下。他一生聪明,却一时失策。
然而……真的只是失策那么简单吗?
先生回到流云观,闭关修炼。乘黄和墨渊见状不敢轻易打扰,直到某天黄昏,墨渊再次来到后院,却没有再看到先生的踪影。
乘黄望了墨渊一眼。
墨渊叹了口气:“先生又消失了……”
乘黄眨眨眼:“不然,我们去找找先生?”
墨渊耸耸肩:“如果你能找到,这老大就归你了。”
他拍了拍乘黄的肩膀,说:“好了,各自忙各自的吧,先生他,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了。”
陈长生又一次离开了,幸运的是,这次没有留下任何未解之事。只是那个分身,只能等到下一次苏醒再重塑。
槐树的影子消失,凄凉的秋风吹进庭院。道观一如既往的宁静。
有了乘黄,墨渊开始频繁去人间游玩,每次归来都会带给乘黄一些好东西,要么是人间的小玩意,要么是功德或者法宝。
乘黄总觉得他下山不是去做好事,更像是去抢劫。不过,在墨渊的指导下,乘黄的修为逐渐有了进步,至少不必再忧虑寿命即将耗尽。
一年如一日,他立在流云观的屋檐上,守护这里,也守护他自己。短短的时光,风平浪静,却让他难以忘怀。这里,比哪里都好。
历经千年奔波,终于有了归属之地。如果可能,乘黄愿意永远留在这里,只做一只檐兽。
......
在大都市的江湖中,有一年,一对男女在一座小镇落脚。这里靠近当年大景王朝的边境,景帝时期,坊镇的壮丁都被征召,边境战败后,百姓遭劫,走投无路之下将孩子们藏入地窖,才躲过一劫。
后来,这里只剩下三十一个孤儿。一夜痛哭之后,他们重建了村庄,迎接寒冷的新年。马背上挂着医药箱,上面坐着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他瞥了一眼这个村子,目光扫过所有孤儿。
“我们应该帮帮他们。”童知唤说道。
桃儿姑娘点点头:“可是我们的盘缠也不够了。”
“不一定要给钱。”
童知唤微笑道:“我们一路都没怎么停留,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可以趁机教他们一些医术,学到东西,他们也能多一份生存的保障。”
桃儿姑娘想了想,笑道:“听起来不错。”
几句交谈,他们便在此定居。刚开始,孤儿们对他们有些戒备,毕竟他们是外人,经历过苦难后,对外人的信任变得微乎其微。
还好,孩子们的心灵依然纯洁。经过一番接触,他们渐渐熟络起来。这些失去父母的孩子相依为命,他们为自己取了名字,从一到三十一,互相称呼大哥、十七弟、十八妹……
与他们相处融洽后,童知唤问了一个问题。
“想学医吗?”
“学医能做什么?”
“治病。”
“大哥哥,学会了就能给哥哥姐姐们治病,那样就不会有人因病去世了吗?”
童知唤看着说话的女孩,心中一动,摸了摸她的头:“对,想学吗?”
“想!”
“我也想,我也想!”
桃儿姑娘看着这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不禁露出笑容。
桃儿姑娘说:“书上常说孩子天真无邪,这话果然不假。”
童知唤教给他们一些草药知识和基础医学常识,他停留的时间不长,能教多少是多少。虽然这些不能治愈疑难杂症,但对付一些普通疾病还是绰绰有余。
桃儿姑娘正扫着学堂的落叶,忽然听到外面的呼喊声。
“师娘。”
“师娘师娘!”
桃儿姑娘愣了一下,问:“谁教你们这样叫的?”
“十七哥说的,师父是师父,师娘就是师娘嘛。”
“净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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