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同样好奇,云霁训练成果如何,有无被欺负,南映栀本来想借着此机会,直接领常钰去。
但瞅一眼案桌上,由于秋狩,而堆积如山的公务,她给常钰赐坐,示意他等会儿。
“且等朕一等,”提起搁在笔架上的朱笔,南映栀御批龙飞凤舞,“待朕处理完公务,再亲领你去。”
听她要亲自跟过去,常钰霎时感到,陛下对此人之上心。
他应一声“遵命”,遂如棍棒,直挺挺坐在旁边椅上,等候南映栀指令。
心里念着云霁,南映栀聚精会神,效率奇高,平时要两个时辰才批阅好的公务,今日一个半时辰,便处理完毕。
她甫一起身,一直等着的常钰便坐不住,跟着站起来。
踱步到他旁侧,南映栀拍一下他肩:“走吧。”
不同于昨夜赶路时,亲自骑马往皇宫赶,她心里念叨,自己乃天子,需谨言慎行,遂接受翎风提议,坐上龙辇,前往操练场。
临近时,周遭寂静,南映栀竖起耳,只听见操练场那儿,时不时传来几声,翎雨发出的大喝。
心下疑惑,她让周边人不要声,领着常钰,悄声过去。
不知外头陛下亲临,云霁冷着脸,只顾指挥翎雨,训练禁军快速摆出些基本阵型。
对兵法了解不多,仅仅每年国庆,在网络上见过整齐划一阅兵,南映栀乍一瞅见他排兵布阵,愣是起一身鸡皮疙瘩。
秋风萧瑟,黑甲红袍的将领,面色紧绷,发号施令。
感。
此情此景,不禁让南映栀想起,她高中背过的诗词中,那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宋·辛弃疾《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跟在她身后,常钰远远望去,隐约觉得,那将领有些面熟。
但仅能瞥到那人侧脸,他看不真切,一时没分辨出,那是十几年前,跟在他脚边,屁颠屁颠喊“常叔叔”的小姑娘。
默不作声,盯英姿飒爽的云霁看半天,南映栀才舍得开口,给常钰介绍。
“喏,”她手指那鲜衣怒马少年郎,给常钰示意,“朕所言那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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