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带的头,嫔妃们开始争先恐后地洗白自己:“真的不是臣妾推的,皇上明鉴!”
南映栀看云霆这发怒的样儿,便知道他不会姑息此事。
既然云霁性命无忧,还可以顺带得到皇上关注,她一个外臣,还是赶紧告退吧。
她同时心里感慨,云霁到底是男的,玩不过这些后宫女子,但这样总是被陷害也不是个事,毕竟这个躯壳可不能出事。
借着衣袍的掩饰,南映栀拎过云霁的手,暗戳戳往他手心写:“保护好自己。”
云霁心中像是被猫挠过,直犯痒,本来肚里存的一箩筐话,都被这句关怀打散。
算上两辈子,他第一次感受到不好意思。
手足无措下,云霁含羞带怯,微微点头。
扫过叽叽喳喳的嫔妃们,南映栀松开云霁的手,向云霆请辞:“后宫之事,臣不便插手,且,北境军务亟待处理,臣先行告退。”
南映栀握过的手心余温尚存,云霁脸发热,红如晚霞。
世人常言,家丑不可外扬,后宫之事,云霆也不愿意让南映栀多见识。
他感于南映栀的识时务,点头让她离开:“嗯,也好,但朕这边还有事儿,走不开,没法亲自送你。”
云霆使唤高舒:“高舒,你送一下王爷。”
高舒“诶”了一声,转身要引南映栀出去。
翎雨看她要回王府,先行一步,到宫门准备马车和暖炉。
“王爷”刚才下水救王爷,身上衣服都湿了,好在车里常备干衣裳,可以更换,而且还有暖炉,可以祛湿。
不然在这个天着凉,非得染上风寒不可。
看见南映栀已经动身,翎风也准备走人,他刚迈开步子,袖子忽地被轻扯一下。
一回头,原来是云霁在拽他。
方才云霁被南映栀撩拨得脑子宕机,现在才勉强想起他本来要说的话。
趁着云霆发火,注意力不在他们这边,他悄悄给翎风比手势传递信息——“中秋雅宴,酒过三巡,月下相见”。
翎风一贯知道他们在宫里可碰头的地点,他勾勾左手食指,示意“明白”。
得到回应,云霁稍微松口气。
自己在这个后宫中,消息闭塞,很多需要和南映栀商讨的事,都不好开展。
不过好在南映栀身为太后养子,且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每月初二和十六可以进宫,向太后请安。
昨日便是初二,他入宫给太后请安的日子,他正在道上走着,好巧不巧,被南映栀一撞,互换了。
若非此月有中秋佳节,他还要再等十三日,等到十六,才能与南映栀相见。
所幸十五的宫宴,他们有机会碰面。
云霆背手,脸上写满怒意:“还是没有人出来承认或者指认吗?”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他决定收集消息,自行推断:“当时谁离南美人最近?”
不幸被吴美人拉来垫背的嫔妃们赶紧澄清:“尽管臣妾当时的确与南美人靠得很近,但真不是臣妾动的手呀!”
乱七八糟的声音中,突然冒出一股清流:“臣妾有话要说!”
云霆正愁得不到消息,现在线索送上门,他忙不迭抬了下头,往嫔妃堆里喊:“谁?你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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