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布林——上天有什么难?
如果玄老鬼把我的九成功力全归还我,老子就算还带上你,要上天兜它十个八个圈又有何难?
可是,现实比人强,现在人为主我为仆,人在屋檐下,不低头是要吃大亏的。
小哥布林决不学那愚笨的不撞南墙不回的莽汉,连忙向主人水无缺道歉。
水无缺略施薄惩,见它低头认错,不再深究。
真心认错也罢,假意敷衍也好,关键是这时候正好有用得着它的地方。
于是随手把它往水潭里一丢,示意它去接着完成自己未能完成的任务。
行动是最好的诚意,你去还是去呢?
小哥布林身子落在在寒冰刺骨的潭水里,有点小哀怨。
我是一个仆人不假,可我也还是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
你一个练气期的毛头小子就不能稍微有点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
找水蛟内丹明明是玄老鬼交给你的任务,找到了也是给你洗眼用的,怎么现在你倒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了?
想归想,身子却没有犹豫,一转头,直接朝灵水鱼潭底下潜去。
——这个小主人可不是个什么能吃亏的主,不要看他给那绿裙少女打了八个耳光还若无其事,千金难买心头好,那是他爱的调调,就算少女还给他来八十个耳光,小哥布林也敢保证小淫货主人会笑着脸迎接。
——以后的日子还长,想要少吃苦头,还是老实安分一点好。
潭水虽然有点冷,好在里面穿梭的银箭鱼却十分诱人,小哥布林看着眼前满潭的最爱,心里的那一点哀怨一下没有了。
它快如闪电地双手左右开弓,一双银箭鱼,又一双……嚼着满嘴的快乐向潭底那个冰冷的出水洞口潜去。
这个灵水鱼潭在君山岛脚,呈狭长的剑锋形,并不大,一平方公里不到,常年水清见底,潭水冰凉异常,一般的鱼类是不能生存的。
水潭和君山湖在地表并不相连,潭水很奇怪地常年不旱也不涝,水源来自潭底一处洞口。
湖里生活着唯一的一种的叫做银箭鱼的鱼类。
群山湖里也有银箭鱼,但放在灵水鱼潭里却难以存活。
潭里的银箭鱼特别味美,不仅是君山水寨里的人十分喜欢,就是拿到岛外邻近的宝东县城里,也是人人抢着买的稀缺货。
就连小哥布林这种自己号称史上最刁嘴的妖兽也爱之若命。
次日凌晨,大雨早已停了。
绿裙女侠君多喜在小平房里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略一洗漱,便伸着懒腰打着长长的哈欠出了平房。
平房外,恭恭敬敬站着两个头包青巾手拿渔叉的大汉。
他们是原来守卫水潭的水寨兄弟,昨晚已接到大小姐君多喜发的信号,今天一早就过来接班了。
平白多休息了好几天,心里乐呵呵,嘴里乖又敬。
“大小姐!”
“嗯。”
君多喜向两个大汉点下头,然后走向潭边柳树,巡视昨晚钓上来的战利品。
水无缺依旧被吊在那柳树枝上,身子在空中随风荡呀荡。
他双眼紧闭,鼾声微微可闻。
早上空气好,小蟊贼显然正在和周公甜蜜相会。
君多喜一大早上的好心情一下去了一大半。
预想中的落汤鸡没有,只有一头睡得死死的大笨猪。
昨夜明明大雨如注,这头死猪身上竟然一点湿了的痕迹也没有。
见鬼了这是?
君多喜气冲冲地手指一点,一道冰寒的水流冲在水无缺的脸上,把小蟊贼的周公梦戳醒了。
“喂,水无缺,你身上怎么一点也没有湿?昨夜不是下大雨么?”
水无缺一激灵,睁开了眼睛,茫然四顾。
“啊,女侠,你好,早上好。昨夜下雨了么?我不知道啊?”
君多喜——这满地泥水,除非是个瞎子看不见,你竟然不知道下雨了?
能动手还是别动口,动口又得血压升。
她一把夺过身后其中一个大汉手里的渔叉,就欲给这装疯扮傻的小蟊贼的屁股上开两个洞,让他清醒清醒。
——管你真装傻还是假装傻,一叉子下去让你原形毕露。
“女侠,且慢。是我没睡醒,一时间没看清楚。啊,应该是下了雨,好大好大的雨。”
水无缺好男不吃眼前亏,绝不拿小身板和大渔叉硬刚,麻溜地改口,顺便对雨抒了把情。
“那你的衣服怎么是干的?”
君多喜一手叉腰,追问着反自然的现象,另一手持渔叉,瞄着水无缺的屁股,随时准备上渔叉开洞洞。
“这个么,雨神那小子最爱开小差,兴许它在这个地方忘记拧开关放雨了。”
水无缺一板一眼地解释道,就好像雨神就住在他家隔壁,大家熟得很。
只是眼看着那渔叉晃动着就要剌上来,只好再度改口说道。
“女侠叉下留情,容我解释,兴许是好心的柳树爷爷他可怜我,特意用枝叶替我遮挡了雨也未可。”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信口开河了,再说下去估计能把雷公电母都扯出来。
就别想在这奸滑的小蟊贼嘴里听到一句像样的真话!
君多喜脸色一沉,渔叉一伸,没再迟疑,狠狠地在水无缺的屁股上就是一下。
不知为什么,临到快要叉进去的时候,她又改戳为拍,只是在水无缺的臀上响亮地打了一记。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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