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身体状况若真是好,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龙博以前也让魏禄掌权,政务基本上都是交给魏禄处理的。
不然魏禄也不会获得一个九千岁的名头。
但是,龙博会将军权牢牢掌握在手中的,马群等军中高级将领都是接受龙博直接领导的。
而这一次,贾言他们查到,颁给马群的圣旨是从御书房出去的,说明这旨意是魏禄下的。
龙博身体但凡好一些,都不至于让魏禄做到这种地步。
龙轶一听到这里,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龙博身体若真是差到这个地步,那一旦传功失败,是不是意味着龙博离死也不远了?
“殿下,若是皇上驾崩,为了防止觉道和魏禄揽权,咱们得要早做准备了。”
贾言想得和龙轶一样,出声提醒道。
“如何准备,父皇一点权都不放,魏禄这个阉人在朝中比孤威望都高!”龙轶皱眉,面色难看。
他当然知道要做夺权登基的准备。
然而,他手中的权力太少了,既无实权又无半点军权,哪里会是掌握着东厂和大半个朝廷的魏禄的对手。
“殿下也说了那魏禄不过是阉人,如今皇上在,所以东厂和朝廷的官员都听从于他,一旦皇上驾崩,朝中文武百官谁会愿意奉一介阉人为主?”
贾言劝解道:“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将消息传出去,相信会收到不少对殿下抛来的橄榄枝。”
从龙之功,贾言相信会有不少人动心的。
贾言笑着补充了一句,“咱们将消息放出去,说不定还有不少人会阻拦那几位大宗师前来给咱们的皇上传功呢!”
因为龙博重用宦官和锦衣卫,朝中文武百官对其不满已久。
如今龙博有危,私下里大家会怎么做这可说不准。
而且龙博如今的名声烂大街了,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大宗师碍于脸面,只怕也不会接受觉道的邀请,前来给龙博传功。
一旦救活了龙博,让这天下再陷入水深火热几十年,这天下人的怒火哪怕宗师都扛不住。
“将消息放出去!”龙轶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说道。
虽然说他们知道给龙博打通血脉,晋升宗师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最好一开始就让觉道没法凑齐宗师人选!
“另外,将龙博需要宗师传功的消息也放出去,那些大宗师担心自己会被觉道暗算,估计也会忌惮不敢前来。”龙轶补充了一句。
“是,殿下!”
贾言笑了笑,下去安排了。
……
奉国寺地牢。
时春左手提着一个装满食物的竹编篮子,右手紧紧抓住篮子提手处,神色紧张且匆忙地快步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正在牢笼内打坐念经的法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时春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开口询问。
时春深吸一口气,平定了一下心情,然后走到牢笼旁边,轻轻地将手中的食篮放在地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法源,缓缓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觉道为什么要欺骗你了……”
“为什么!”
一听到这话,法源面色微微一变,立刻问道。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法源。
法源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他深深感激觉道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但另一方面,内心深处却始终隐隐觉得觉道似乎对他别有用心。这两种复杂矛盾的情感犹如两股洪流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交织,令他倍感痛苦与挣扎。
正当法源陷入内心纠葛之时,时春匆匆赶来,将他刚刚打听到的一个重要消息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法源:“觉道有意替皇上打通血脉,助其晋升宗师境界!”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法源耳边炸响,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
“现在觉道已经派人去邀请几位大宗师前来,而你……”
时春看着法源,神色复杂,但是最终还是不忍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就是最后给皇上传功的大宗师!”
法源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脸上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随着事情真相最后一层面纱被揭开,所有的谜团都豁然开朗。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觉道要不惜代价地让他修炼童子功?为什么如今觉道又要煞费苦心地喂他吃下增强功力的丹药?原来,他只不过是觉道精心培养了数十年的一个人形功力容器罢了。
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法源心中充满了苦涩和绝望。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觉道的得意弟子,备受器重和关爱。然而,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他所付出的努力、所承受的痛苦,都只是为了满足觉道的私欲。
法源感到自己的生命仿佛失去了意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愤怒、悲伤、怨恨交织在心头,但更多的是无力感。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而觉道则掌握着他的命运。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法源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要寻找一种方法,打破觉道的掌控,夺回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尊严。尽管前路艰险,但他已别无选择。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摆脱成为他人工具的命运,重新找回自我。
从他被觉道带回来的那一刻,就是带着目的和利用。
“法源大师,你看开一点。”
时春看着法源这么受打击,开口安慰他。
法源看着时春,又想着在夏国基地遇到的魏子驰等人,面容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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