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是原来的戴垚……”
龙言羽听着戴垚的话，心头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原来的戴垚因为戴家的变故，所以被吓死了，我和他达成了交易，我帮他照顾家人，而我则是能够得到他的身体，你可以理解为这个时代大家所认知的借尸还魂，身体还是戴垚的，但是魂魄是我的”戴垚和龙言羽解释。
说到这里，戴垚也有几分紧张，他怕龙言羽接受不了这些，万一泄露出去，那他就不是神龙使者了，而是人人喊打的妖魔。
毕竟对于这种事情，古人一向都是很排斥的。
“借尸还魂……原来如此，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龙言羽看着戴垚，眼眸中划过一抹亮光。
这几天相处下来，龙言羽其实已经发现了戴垚身上很多不对劲以及矛盾的地方。
甚至，他也想到了夺舍的可能性。
不过他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当戴垚坦白说出来，他才能真正确定这一点。
这个世界比想象中的还要神秘，没想到传说中的借尸还魂真的存在，就在自己眼前。
龙言羽心里有点激动，他对戴垚的身份并不在意，无论戴垚是神仙还是妖魔鬼怪，交人交心，他相信戴垚的为人，而且他现在在想，这个世界会不会还有其他借尸还魂的人存在，只不过是都藏在这个世界的某处呢？
“那你生前是什么人？”
龙言羽见戴垚愿意和他谈论这个问题，没有了之前的顾虑，进一步问道。
“我原来就是个普通的人类啊。”
戴垚从空间里倒了两杯水，递给龙言羽一杯，再端着自己这杯一饮而尽，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我来自其他世界。”
“其他世界！还有其他世界？仙界？”
龙言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好奇宝宝的神色。
不仅是对戴垚好奇，同时也是对戴垚所在的世界好奇。
“不算仙界吧，我认为应该算平行世界。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们也不会武功，不过我们那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比你们要要发达很多。”
“我空间里的物品就是我此前所在世界的科技产品，虽然看着很神奇，但是其实都是人类发明的。”
戴垚给龙言羽简单解释了两个世界的不同，“而且我那个世界也没有武功的存在，至少我没有接触过像这个世界一样级别的武功，我们那个世界习武可以延年益寿，但是也到不了两百岁。而且也没有像你们这么厉害武功啥的”
“不过我在那个世界应该也算是特殊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有这样空间的。”
戴垚身怀空间，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前世所在的世界，都属于很特殊的存在。
“两个不同的世界，还真是有趣。”
龙言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他还真想要去戴垚所在的世界看看是什么样的。
“对了，那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龙言羽突然想起了这一点问道。
“说起来也很巧合，我的名字也叫做戴垚，甚至连外貌都和他很像。”
戴垚想了想，拿出了手机，找出了刚上大学时的照片，递给了龙言羽看，“这是以前的我。”
这是戴垚刚上大学时，在学校大门口拍下的照片。
照片中的戴垚，短发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朝气蓬勃，自信坚韧。
虽然说戴垚和原主的外貌有九成，甚至可以说是十成相似。
但只要见过他们俩，都能够很轻易地将他们区分开来。
两人的气质相差太大了。
“这个是你吗？”
龙言羽修长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戳了戳，
照片中的戴垚，比现在要成熟一些，不过白白净净的，更符合他想象中戴垚的模样。
“这个是我二十岁生日，当时舍友偷偷买了蛋糕给我过生日。”
“这个是我的毕业照。”
“这是刚去医院实习的时候。”
“这个是我确诊癌症，给自己拍的遗照……”
戴垚并不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他前世留下的照片也很少。
唯一的几张，都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几张照片就能够将戴垚成年后的生活轨迹记录下来了。
看着最后那张戴垚给自己拍的遗照，龙言羽唇角的笑意减弱了几分。
虽然照片中的戴垚依旧俊美帅气，并没有因为疾病而带上过多的病容。
但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死寂，完全没有了刚上大学时的那种对光明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这是临死之人才会有的眼神。
“你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多大了？”
虽然戴垚解释自己得到空间之后那一年实现了财富自由，环游世界，见识了世界上很多新奇的东西，也囤积了很多物品。
但是龙言羽知道，戴垚这一年必然也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
杀人不过头点地。
真正可怕的是等着刀子落下来的那段时间。
这个是非常折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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