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否则也不会为了哥哥杀死西门庆,甚至被逼上梁山,想要反了朝廷。
武大郎面上的惊愕之色还未褪去,有几分恍然地说道:“怪不得金莲说王婆不愿让人上门,竟是要做这等……”
武松没注意哥哥说些什么,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待两人到了渡口后,武松便放下了扁担。
周围的汉子们见他身材健硕,一脸正气,倒有几分犹豫,不敢上前搭话。
武大郎只顾得收拾家伙,倒是没发现此种情形。
武松神色自若,他低眸环视了一圈,确定是没什么隐患,便主动和哥哥提出离开。
武大郎微愣,赶紧从筐里拎出两个包子递了过去,“那你在路上把这个吃了,别饿着肚子。”
武松点点头,虽是不饿,但也没拒绝,拿过包子便转身离开。
待武松消失在路口,不少人便围了上来,边买包子边打听着:“武大,那人谁啊,长得真好。”
武大郎摸摸脑袋,听到别人夸赞武松,心中很是高兴,笑着说道:“那是我二弟。”
来人惊愕,“你二弟?为何你们兄弟二人的差距如此之大,莫不是堂兄堂弟?”
这话说得武大郎脸色一黑,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包子,生气地说道:“哪里不是亲生兄弟,你如此造谣生事,今儿这包子不卖你了!”
此人也只是嘴上快了些,并无什么坏心思,好生道歉一番,才重新买回了包子,心下却是嘀咕这对兄弟的感情真是亲密。
而离开的武松靠着打听一路来到王婆家中,打量几眼破败的茶摊,抬头冲里面喊着:“可是王婆家中,不晓得有人在?”
不多时,屋里传来王婆沧哑的咳嗽声,像是卡了一口陈年老痰,听的人耳朵跟着刺痛。
武松拎着包子,直直地走了进去,迎面便见得王婆躺在床上,神色凄凉,面露悔恨。
武松心中一动,将那包子放在桌上,正了正面色,“鄙人武松,武家二郎,先前出门在外,今日归家后,听得哥哥大郎说起您受了腰伤,便来拜访。”
王婆心中正是凄凉,儿子昨日回来后,听得此事便是一顿痛骂,今日更是早早地出了门。
直到现在,王婆还滴水未进,肚饿得很。
她发丝凌乱,直直地指向桌上的茶壶,沙哑的嗓音说道:“水…给我水…”
武松站起来,直直地将那茶杯里的凉水递了过去,王婆急忙接过来,连喝了三杯才堪堪停下。
她面色好了些许,扭头看向桌上的包子,咽了咽口水,顿了几秒,才开口说道:“婆子我晓得你们武家二人都是正正好的,出了那档子事,还惦记着我,连着我那儿子……”
武松可不擅长安慰人,他只是想知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便不着痕迹问道:“晚辈当然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外头的人怎么可以如此污蔑…”
王婆听得这话,面上激动了,委屈涌上心头,顿时忍不住大骂道:“都是李家那小贱人,若不是那西门庆看上了她,求我做出那等伤天害理,又怎会被她算计,成了这副模样,真是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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