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又有些眼热,江匀珩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将人捞起拥入怀中,摩挲着她小巧的肩头,用连他自己也觉得甜腻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呢喃:“好娘子,乖娘子,我的娘子……谢谢你怜我,疼我。”
他说着又有些情动,这世间还从未有人像容宜这般疼惜过他,想到她昨夜为自己哭得模样,他就觉得心都要化了。
江匀珩亲着容宜柔软的耳珠和馨香的颈窝,痒意袭来,容宜笑着躲闪他。
他重重地亲了亲容宜的脸颊,含笑道:“不逗你了,你今天休息一下,别去绣坊了好不好?”
容宜摇着头不答应,他只好由着她。
江匀珩走时突然想起了宋兰时给的折扇,他打开折扇观摩了片刻,没看出是谁的手迹,便顺口问道:“听闻这扇子是名家所出,容宜,你可看得出是谁的手笔?”
容宜接过折扇,认真地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不清楚,没有落款和盖印,又不似主流画家的作品。但这笔触气势磅礴,线条连绵不断,应当不是俗物。”
江匀珩点点头,扬了扬唇,赞许道:“嗯,你说得对,是有点意思。”
……
宋兰时一个月需入宫一次,在偏殿聆听皇帝教诲。随行的有低品级官员几十人,他觉得即使他从仕好几年了,皇帝应该也对他毫无印象。
宋兰时出宫时,一个人落在了大部队后面,他出身贫寒,自打当官以来就被人孤立,瞧不起。
却是没想到今日能见到他满心期盼着的人。
“主事官,宋兰时大人?进士探花郎出身,现今负责文牍杂务,善刀笔。”清冽悠远的男声传来。
宋兰时惊异地扭头环顾四周,最后才发现江匀珩站在假山上的凉亭里,脸上是悠然从容的浅笑。
宋兰时连忙向着高处而立的人跪地行礼。
江匀珩走下假山,站在了宋兰时面前,慢条斯理道:“本官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不会无故相遇,宋大人既出现在本官面前,一定有上天的道理。”
“太傅大人是何意?”宋兰时有些懵然,可内心却仿佛有所预感般开始激动起来。
江匀珩朝跪着的人伸出手,意有所指道:“不知宋大人对‘扮猪吃老虎’可否感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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