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衣人听令,腾空跃起,加入背后的打斗中。
不到半刻钟,刀光剑影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
翌日下朝
皇宫宫道上
“太子太傅,留步!”右相高声拦住江匀珩。
江匀珩顿住脚步,有礼有节地作揖问好,“右相大人!”
右相冷笑,锐利阴鸷的鹰眸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本相昨日占卜,预测近日京中有血光之灾,结果今晨便发现派出去调查持安死因的侍卫全都消失不见了!”
“哦?那右相大人的占卜之术可真是准!”江匀珩面不改色道。
右相冷嗤道:“哼!还以为太傅大人、江伯侯府家主有多能忍,能做到多么滴水不漏呢,没想到才半月有余,就憋不住气了!难道是我那些探子查出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江匀珩轻笑,平静道:“右相大人此言差矣,不过右相大人倒是提醒了下官,下官昨夜确实是处置了几名刺客。
下官不知是右相大人差遣的,毕竟右相大人没有权利无故监视下官,下官便以为是意图谋害的反贼,一律格杀了。”
“你倒是敢!”右相面对江匀珩的公然叫板,怒火中烧。
这一声雷霆震怒顿时吸引了宫道上的其他官员,大家纷纷驻足,窃窃私语。
江匀珩扬声道:“既然右相大人承认已监视下官半月有余,敢问右相大人可有抓住下官的任何把柄?如果未曾,还请右相大人接受现实,节哀顺变!”
“你妄想!只要本相还活着,就不会放弃盯着你!”右相充血的双目怒瞪着江匀珩,咬牙切齿道。
江匀珩微微蹙眉,故作无奈,“右相大人,您这般执着,持安兄知道可是会伤心的。下官知道您有怨气,下官腿疾好后还没有机会好好感谢持安兄,择日不如撞日,下官跟您一块儿去祭拜下持安兄可好?”
“你敢!”
右相扬起手就想要给江匀珩一个大嘴巴。却被挂着淡笑的男人轻易闪开了,右相差点失去平衡倒下。
江匀珩抬起手,拉住了狼狈的右相,安抚:“右相大人,您冷静些,注意贵体,您不愿意,下官不去便是了。”
右相气得浑身颤抖,旁边的官员见这么干瞧着也不是事,品级高些的便过来将两人拉开劝和。
右相与江匀珩之间的矛盾,已人人皆知,经过今日之事舆论开始倒向了江匀珩,不过众人都表示理解右相,心高气傲的人确实是不易接受自己儿子死于酗酒的。
江匀珩倒是大度,后来送了一面锦旗到御医院赞颂宋持安,“仁心仁术,妙手回春”……
锦绣坊
容宜仍旧心事重重,她以为她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可她和大公子相处过的每一个时刻都像走马灯般在脑海里回放,扰得她整晚整晚地失眠。
白日在绣坊赶嫁衣,需要坐一整日,刺绣是极耗眼力和精神的。容宜精气神不足,手指不知被绣针扎了多少次,这日还觉得腰椎特别的疼,她忍着,直到坐不直身子。
身旁的小桃最先发现容宜的不妥,“容宜,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生病了吗?先到旁边歇一歇吧。”
容宜觉得自己虚得直冒冷汗,她便不再逞强,摇摇晃晃地起身。
没想到眼前突然一黑,容宜突然就脱力站不稳了,她努力向后倒去,怕砸到身前的嫁衣,结果又是那个陌生的护从扶住了她。
“姑娘!姑娘!”
清永慌张地唤着容宜,见容宜没反应他二话不说,倏地将人抱起跑出了锦绣坊,去往医馆,也不管身后锦绣坊乱作一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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