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顾不得自己被骂,而是担忧地看着江匀燮被打红的脸,颤巍着问:“燮儿,你的脸……疼不疼?”
她抬起手迟疑着,不敢去触碰。
江匀燮望着她还带着泪花的双眸,抓住那柔软的素手,贴到被打的脸庞上,垂眸低吟:“对不起……”
“燮儿,你说什么傻话?”容宜下意识地答道。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对他没有一丝责怪,对于屈指可数的喜欢自己的人,她怎么怪得起来呢。
容宜想提醒他找消肿药抹一下脸,可是眼前却突然开始模糊,她听说酒喝多了会醉人,可是她只喝了一口怎么就晕乎乎的了呢。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下来,江匀燮察觉到她的不妥,赶忙搂住她的腰身。
容宜全身无力的挂在他身上,吐字模糊地呢喃:“燮儿,对不起,你对我那么好……我、我差一点就心悦你了……可是……可是我………”
“可是什么?”江匀燮摇了摇怀里的人,急切地问,可她却是醉得毫无知觉了……
江匀燮沉沉地叹了口气,将她抱到床榻上,细心地掖好被子。
她身上又香又软,因为酒精的作用,脸上泛着一抹潮红,那娇嫩的唇瓣也是红艳至极,让他体内的欲望开始叫嚣。
江匀燮不敢再看床上的人,起身走到窗前,一把扯开那红色的纱帘,眼前才逐渐变得清明……
“燮儿!”柳衍咋咋呼呼地突然闯了进来,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立刻就注意到了床榻上的人。
“不是吧,燮儿,你对姑娘家下药了?”柳衍望着床上皱着眉、脸颊发红的人,瞪大眼惊悚道。
江匀燮的脸色霎时变的阴沉,凛声反问:“她是我的女人,我何必下药?”
“你的女人?她就是你那个通房?”柳衍瞳孔猛然扩大,有些惊喜地问。
随即那双眼又迅速望向床上探寻,“让我仔细瞧瞧是怎样的绝色娘子!”
“滚蛋!”
江匀燮长腿一迈,弹指间人已护在床前,毫不留情地推搡着柳衍,厉声呵斥。
“你不是吧?江二公子,你兄弟我看一眼都不行?”柳衍苦着脸,委屈道。
然而江匀燮却是铁面无私、坚定扞卫的模样,柳衍自觉没趣,灰溜溜的走了。
“啧啧,想不到燮儿你还是个醋坛子……”
……
左相府,年过半百的左丞相正在大厅品茗逗鸟,他前几日得了只通体碧绿的鹦鹉,现在正在孜孜不倦的调教着。
“叫声爹……”
那鹦鹉却只是歪着头,瞪着眼,嘴巴愣是不张一下。
左丞相有些不耐烦了,沮丧道:“你这小家伙是怎么回事?教了两三天还一句话都不会说,你还是不是只鹦鹉?还是说你是个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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