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拆开绷带就看到那青紫的肿包,表面还有积血,忍不住道“二公子怎么磕碰的那么严重?”
江匀燮自然不可能告诉容宜这是自己爹打的,只能呵呵笑了一下,容宜想这二公子摔傻了不成,这包都这么严重了还能笑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包扎完毕,容宜没像军医一样用绷带把整个脑袋缠住,而是将纱布叠成个方块,附在伤口上贴住,这样看起来美观了不少,也没那么抢眼。
江匀燮很满意容宜包扎的,直夸“姐姐的手真巧,谢谢姐姐。”容宜嘴角上扬笑了笑,她刚想把药箱收起来,江匀燮一只大手却覆上箱子,另一只手拉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容宜正疑惑,江匀燮就掏出了一直揣着的药膏,一本正经地说:“现在轮到我替姐姐上药了。”
容宜脸一红,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男子看大半条手臂怎都是不妥的,连忙道“谢谢二公子挂念奴婢,就不劳烦二公子了,公子将药给我便好。”
江匀燮却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臂,霸道的说“你昨夜说你是我的通房,是我的人,那我自然是要对你好的。”
容宜略显惊慌的收回手臂,不小心拉扯到伤口,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姐姐别动!”江匀燮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抽回,又轻柔的挽起她的袖子,只见她的手臂还被他今天早上给的手帕随意绑着,渗出了些血,看来是根本没处理过。
他不由后悔早上只塞了块帕子给她就走了。他轻轻卸下手帕,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了伤口,容宜咬着下唇忍着不发出声音。
“姐姐,疼吗?”江匀燮担忧的望着容宜,又说“下次有这种事情姐姐应该跟我说,不能自己伤自己。”
容宜看着他真诚的双眸,不禁心头一热,二公子对她真好,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如泡沫般短暂虚幻的。
她垂眼道“二公子是主子,奴婢还能让主子受伤不成?”
江匀燮听到这话又不开心了,“姐姐这是看不起我,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看着女人受伤,本公子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护你周全!”
容宜听着这话不禁有些感动,“奴婢谢谢二公子。”但是在深宅大院里谁又护得住谁呢?
江匀燮闷声继续认真地上药,那低垂的眸子却不知何时染上了些许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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