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这......您怎能如此不讲道理!”江承文脸上染上一丝薄怒,他在地上跺了一脚,再次没好气地说道:“王爷不顾下官的意愿带走江鸢,此事若是闹到陛
叶棠漂亮的眼眸中染上一层寒色,他满不在意地冷声道:“那便去闹,就算江大人不去,本王也会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上奏陛下。”
“静王殿下,您就不怕......”
“江大人如有冤屈,尽管去皇兄面前诉苦,有什么招数本王接着就是,可只有一点,江鸢不是你的投名状,你休想用她的性命来为你的仕途铺路。”
“阿鸢下官的长女,自幼最是宠爱,怎会想要误了她的性命,王爷您这是含血喷人!”
“江承文,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叶棠的这句话,令江承文表情一僵,外强中干的他在听了这句话后,立刻下意识收起了他怒意。
江承文敢单枪匹马来拦静王府的马车,是因为他认定以叶棠现在的处境,他是不会直接与自己的翻脸的。加之在抱紧杜弘之的大腿后,他这些年来官路顺遂,以至于除了杜相一派,他打心里已经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然而当江承文真正直面叶棠之时,他悲哀的发现,若叶棠不给他面子,他完全没有与叶棠叫板的勇气,
江承文看了一眼叶棠身后的侍卫,不敢再多出言计较,只能尴尬地眨了几下眼睛。
叶棠冷冷地扫了江承文一眼,而后直接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侍卫扬长而去,不给江承文任何多余的眼神。
“江大人好生厉害,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危,连静王也敢得罪。”
江承文脸色一变,转过头便看到叶暻与顾翎昭并排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容王殿下过誉了,只是父母爱子之心罢了。”
“......”叶暻难得沉默了一瞬,此人不要脸的程度让他都有些无从招架。
“若本王没记错,刚刚在椒凝堂,江大人可是未发一言呐......看来在江大人眼里,静王可是比平遥姑母可怕万倍。”
江承文低下头,岔话道:“自古以来,女从父命,即使下官对阿鸢有疏忽的地方,但静王也没有强行把江鸢在下官身边接走的资格啊。”
叶暻笑着问道:“江大人是觉得父要子亡,也属天理伦常?”
“君要臣死,不敢不死,父要子亡,不敢不亡。”
顾翎昭站在叶暻身侧,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转凉,有种淡淡的杀气弥漫在叶暻身上。
“江大人说的不错,你不妨现在就进宫,用这套说辞弹劾静王,皇兄明理,说不定即刻就下令让静王府把江姑娘送回去。”
顾翎昭抬眼看了看叶暻的脸,脑海中灵光一闪,骤然明白了叶暻的意思。
若江承文真的把这句话说给叶璋听,就算叶璋不取了他的性命,少不得也要扒下他的一层皮......
“念月,我们走。”
顾翎昭收回思绪,点头道了声“好。”
顾翎昭心情并不轻松,叶暻虽然帮她解了一时之围,但不代表此事彻底结束。
平章世子是正经八本的皇亲国戚,他横死于永安伯府,对大理寺来说绝对是一等一的大案,绝不可能草草结案,敷衍了事......
她刻意将此事嫁祸给赤羽,一来是他们二人互相残害已成习惯,二来她也相信以赤羽的能力,躲避大理寺追捕还是轻而易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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