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暻看着怀中人眼圈泛红,神情恹恹的模样,心口泛着一阵又一阵的酸意苦涩,他与顾翎昭的身体靠的这样近,但他却感知不到顾翎昭的心,他猜不透她想要什么,也摸不准令她伤心至极的真正原因。
此时此刻,他想与顾翎昭坦诚交心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他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心如火煎焦急地扒着顾翎昭的心门,却不得窥见一隅......
叶暻十指交扣握住顾翎昭的手,无比真诚地说道:“你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我说一说,我并非什么天字号大恶人,不会偏要和你作对,你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尽全力满足你,好不好?”
“......我对王爷不曾隐瞒过什么。”
“你......我说这些绝非是想兴师问罪。”叶暻能感知到顾翎昭的抗拒,他压下心中的急躁,深吸一口气,继续语重心长道:“你我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你就算对我隐瞒些事情,我也不会恼火,我的本意只是想帮你解决烦恼,让你能高兴一些。”
顾翎昭并不受叶暻真挚的语气所打动,她甚至觉得有点吵、有些烦,以至于她动了动姿势,将一只耳朵紧贴在叶暻的衣衫上。若不是场合不允许,她还想将另一只耳朵也堵上......
“念月,我的话,你可以理解吗?”
顾翎昭不出声的点了点头。
“那、那你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叶暻的语气中带着试探与期待,或许他们之间的窗户纸还能破得再开些“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嗯......”顾翎昭皱了皱眉,表情十分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叶暻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像是在等待悬石落地。
“我想吃广明斋的烧鹅!”
“啊?”叶暻神情一愣,不敢相信这是顾翎昭的答案。
顾翎昭离开叶暻的怀抱,直起身体,眸色清澈地看着叶暻道:“你不是问我最想要什么?不可以吃吗?烧鸭也可以......”
叶暻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有些认命地垂下了头。
他悲哀的想,这或许就是报应,他曾忽视过顾翎昭的眼泪、辜负过顾翎昭的真心......如今因果循环,顾翎昭收回了对他的特权,再不愿向他敞开心扉,
“都可以,烧鹅烧鸭想吃什么都随你......”
叶暻胸中虽有浓浓的挫败之感,但更多的还是对顾翎昭的心疼,回府后,不用顾翎昭开口,他便十分自觉的又住回了书房......
既然暂时不能帮她解忧,那便只能少做些令她不愉的事情......至于乔沛之流,则早已被叶暻刻意的遗忘在了脑后。
在顾翎昭极度的不配合之下,叶暻只能靠猜来感知她的心意。他想当然的认为,顾翎昭应该是很想见到顾凌枫以及她的那些朋友们,她只是把他当作敌人,对他打着十二分的防备,所以才不得不与其保持距离。
有了这番考量,叶暻便让人拿来了近一个月里京中各家设宴的请帖,他认真回忆着从前宣平侯府在京城中的人脉关系,最终寻出了几个过去同顾家交好,但又不至于亲密太过的人家。
叶暻自认为体贴的想要为顾翎昭营造能顺理成章与故人相见的场合,思来想去后他第一个选择的便是永安伯府夫人的赏菊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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