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疑惑地转头,视线与夏洛克交汇。
这就是他一直看不透对方的原因......
明明我不想杀戮了,南丁格尔安然无恙,房间里无人丧生,已是最好结局。
为何他还问这样的问题。
于是,他摇头,再次示意不愿多言。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无需对神圣发誓,无需大声喝止他别问愚蠢问题,只需寻常摇头拒绝即可,他甚至没编借口敷衍。
因为他清楚,自己不说,便无人能逼他说。
或许是夏洛克这年轻人以为,我重伤在身,可以逮捕拷问,或许他能从生命科学院搞到令人昏昏沉沉的诚实药剂灌给我,但这些都是幻想。
我的一生并未快乐,或许完美主义者注定体验不到太多快乐,哪怕置身另一世界,哪怕没有恶魔,人类面临灭顶之灾,祈求圣光庇护,我可能依然活得不快活。
“南丁格尔大姐。”我直言不讳:“他......是几级契约者?”
让受害者救治想杀你的凶手......
就这样......开始了?
我为那个世界做了最后一件事,约翰·华生是个没天赋的年轻人,很多时候,他与年轻的我相似。
华生守在卧室门口,刚才几分钟内,他向我道歉11次,直到看出我真的不生气,甚至因道歉过多而有点烦恼,才停下来。
哎,年轻人的世界,愈发看不懂了啊。
老乞丐咳嗽一声,那是血液流入气管引发的窒息,随后,我没理会施瑞柔,继续前行。
至于我自己......
......
又有谁在意,昏暗路灯下,一位褴褛的流浪汉艰难行走。
不过......无所谓了。
即使我多么健康,即使内脏未完全烧焦,凭借数十支枪,他们也能留下我。
门被推开,夏洛克连满身血迹的衣服都没换,便走了进来。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为何老人想杀我。
内心深处,我或许还在想,如何先阻止我,然后含糊其词,在让南丁格尔治愈我的伤势。
那些士兵当然明白,那已是最坏的结局。
“南丁格尔大姐说,你打算在帝国旅行,然后去前线。”夏洛克突然在此刻,说出与情境毫不相干的话。
难道应该冲下去,将那个虚弱的老人按倒在地,五花大绑吗?
“吱呀”一声。
当然,这也是我欣赏华生之处。
我笑了笑......有些滑稽地想,若没人以我的视角看那幅天空,或许还会称赞,我最后画的这幅,还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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