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办公桌和别人的不一样,别人的是木头的统一制式。我选的是一个白色的电脑台,而且是背对着门口,也许电脑台就是这么摆放的。有点面壁思过的感觉。本来电脑台上有台电脑,但新来的主任说电脑放这里也没用就拿走了。
我在电脑台上摆了个大喝水缸子,和他们秀气的茶杯不一样。由于还在吃着药,所以经常昏昏沉沉,估计智商也减半了。有时支持不住还趴在桌上睡着了。
面对一个这样的年轻人,几个老员工也是无语。
有一次叶姨说,“年轻人,想开点,将来还是有前途的。”
古姨有一次在看报纸,拿了给我,看看报纸吧。我接过,满篇的招聘广告,我把报纸合上。拿起一本自己带的小说,挪威的森林,看小说。
有一次确实困的厉害,就跑到小会议室,不开灯比较昏暗,这里有一排排的长条桌,空姐,坐在那里不知聊什么。我被蚊子叮的厉害,就坐了起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几个姑娘吓了一跳。哈哈。
还有一次在办公室坐着,忽然手机响了,接电话。廖哥打趣道,“还有手机?从来没响过,哈哈哈哈。”
廖哥配的是call机,手机当时是稀罕货,当然年轻人都是标配。有个乘务员拿两部,她的经理拿的也是call机,和她谈话,她一会儿掏出一部接电话,过会儿又掏出另一部接电话,搞得她的经理也是无语,最后老响,就叫她都关了。
我现在发完报纸就跟着廖哥混,给他打下手,换灯泡我给他扶梯子,换保险丝我给他递螺丝刀,布置会场我们一起搬凳子,这事一般由灵哥主导,他是廖哥的头。廖哥经常说我们是一个藤上的两个苦瓜,哈哈。
古姨的仓库箱子也是我和廖哥出马,至于跟车换服装我俩也得去。公司服装仓库真大,每次古姨拿着单子找货,我就和廖哥聊天。
廖哥是技校毕业,也是民航子弟,他有个姐在做照相馆生意,所以这个部门的相片都是交给他去洗,价钱也公道。他还有个哥混的还不错,也是我们公司的。
廖哥的老婆是当地城中村的。他们有个儿子。廖哥家我去过,在路边的一个家属区,旁边是高架桥,家里装双层铝合金窗,大白天关了窗还听到震动,有点像迪厅,哈哈。我调侃他,天天在蹦迪。
后来廖哥让我带着他去装了台电脑。我教他玩传奇游戏。结果他天天练道士,带着狗大杀四方,天天很晚睡,被老婆骂了好几次。我们没事就在一起聊打僵尸,掉宝贝。以至于周姐每次进来和我们打招呼都是,“又在打僵尸啊。”
周姐是湖南人,停飞的老空姐,在乘务分部当助理,是个很能混的人,后来当了勤务部副经理。
过节时叶姨就带着我和廖哥去市里的小市场买灯笼和彩旗,发票有专门卖发票的,多加几个点就有。
挂灯笼和彩旗成了我和廖哥的事。彩旗挂在墙上和宣传栏顶部,我上不去,每次都是廖哥爬,我扶梯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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