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礼只是出门接了个电话，再次回来时，桌上就趴倒了一片。
乔安也被拉到了桌前坐着，方才输了好几把游戏，只能无奈的喝了几口果啤。
乔安从来没喝过酒，只是几口果啤下肚，神智就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正瘫靠着沙发，脑袋无力的垂着，看着像是睡着了。
程一维早就醉了，盘坐在乔安身旁，双眼微瞌着，迷离的眼神里闪烁着点点璀璨的爱意。
身体控制不住的不断向前靠近，视线紧紧锁住乔安的嘴唇，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吻上去。
呼吸逐渐交缠，眼帘缓缓合上。
在碰上心中渴望已久的那一抹柔软的前一刻，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只大手，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强迫程一维退后。
程一维倏然睁开眼，乔安已经被周恪礼抱住，踉跄着站了起来。
许斯炀站在身旁，握着程一维肩膀的双手逐渐收紧。
“你刚才去哪了？！”
乔安撑着周恪礼的手臂勉强站稳，模糊的视野里站着熟悉的身影，嘴角一瘪直接扑进周恪礼的怀里。
“你们灌他酒了？”看着怀里人酡红的脸色，周恪礼眉头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
程一维半靠在许斯炀的怀里，顿时间清醒了不少，闻言挥挥手，“没有，是乔安玩游戏输了……”
包间里一桌子的人趴到了一片，放眼望去，除了周恪礼和许斯炀，没几个清醒的。
程一维撑着桌子站起来，拂开许斯炀扶住自己的手，闭了闭眼，声音异常的冷静。
“你把乔安带回去吧。”
“那他们呢？”周恪礼扫一眼地上的人。
“到时候我会找人把他们送回去，你们先走吧。”
程一维站稳脚跟，留恋的往周恪礼怀里扫一眼。
乔安十分依赖的靠在周恪礼怀里，双手紧紧的环绕住周恪礼的腰身。
周恪礼抱着他的动作熟练的仿佛做过了无数次。
方才在桌前的对话再次清晰的回响在脑海。
程一维撇开眼，走到另一张桌前坐下，“乔安醉了，你们先回去吧。”
周恪礼感觉到程一维情绪不对劲，无声的跟许斯炀对视一眼。
刚才他那一通电话打了二十多分钟，对包间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许斯炀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周恪礼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抱着乔安把他的外套穿好，搂着像是睡过去的人离开了包间。
包间门被轻轻关上，程一维回过神，双眸无神的望着门口。
扔在角落里的啤酒被翻出来，程一维半瞌着眼开了一罐。
许斯炀还没来得及拦住，程一维就仰头灌了一大口。
“你刚才听到了吧？！”程一维突然问。
“听到什么？”
程一维侧过脸，许斯炀这才发现他的双眼已经红透了，泪水盈在眼底，荡漾不平。
他的声音里染上些克制的哽咽，“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可是不是我。”
话音随着眼泪一同落下，衣襟上沾染了大片潮湿。
包间里顿时间只剩下伴奏声，零食水果跟刚开始般摆放着，桌角还躺着几包没拆开的小饼干。
精致完整的蛋糕摆在中央，程一维盯着看了许久，眼眸逐渐失神又逐渐聚焦。
许斯炀安静的不知道陪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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