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礼只是跟宋辰川对视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犹疑了几秒，问：“你说的是，唐芷？”
宋辰川点头。
周恪礼垂下眸，陷入了沉思。
话题转变的太快，乔安一时间没跟上他们的节奏，看了两人一眼，视线最终定格在周恪礼身上。
他轻声试探着问：“唐芷是谁？”
宋辰川解释道：“唐芷是我们认识的一位学姐，只不过，在两年前去世了。”
他说的时候，乔安察觉到他话语里的几分悲伤。
感觉这位唐芷会牵引出一些让他们不开心的事情，乔安心里好奇，但又不敢问。
宋辰川沉吟了一下，接着说：“唐芷人很好，当时帮了我们不少忙。”
“程一维也是在她的帮助下才顺利进的篮球队。”
“说起来，陈立以前还喜欢过她一段时间。”
宋辰川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有几分苦涩。
乔安张了下嘴，好奇心被他几句话勾了出来。
宋辰川却似乎不想继续说了，闭上眼出声打断他，“剩下来的，你问周恪礼吧。”
周恪礼垂着眼帘，说到唐芷之后，他便没再出声。
整个人的气场落寞又悲怆。
乔安从宋辰川的话里感觉得到，这位唐芷，跟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
尤其是周恪礼。
重逢以来，乔安就没见过这般的周恪礼。
“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手背上蓦地覆上一片温热。
乔安还没来得及低头，周恪礼的低哑的声音便骤然响起在耳边。
“你的手臂还痒吗？不痒了的话就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周恪礼把话题转移，径直走进了厕所。
宋辰川也掩下眼底的苦涩，起身走出了房间。
乔安还来不及跟他说声谢谢，宋辰川的身影就从窗户前掠过，脚步声渐远。
他垂下眸来，心底不由得升腾起几分疑惑。
这位唐芷到底跟周恪礼他们是什么关系？
还有宋辰川说的，唐樾跟唐芷长得像，那他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
过了许久，厕所响起关门声，周恪礼从屏风后走过来。
乔安放下手机，看出他的眼睛明显的红肿，眼眶里还泛着几丝红血丝。
周恪礼刚才是去哭了吗？
周恪礼长大后从不轻易掉眼泪，重逢后，乔安这是第二次看见他哭。
第一次是在寝室的浴室里。
乔安坐在床上，仰头望着他，心尖密密麻麻的泛上阵阵痛楚。
“周恪礼……”
周恪礼弯腰拿起床上的药膏扔在床头柜上，转身时，手臂蓦地圈上一阵轻柔的力度。
“周恪礼，我有话要跟你说。”
周恪礼背着他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沉闷，重新坐下来。
“怎么了？”
感受到他的气息轻柔下来，乔安挪动身子凑近他。
他想了下要怎么开口，“其实这些话昨天在车上就想问你了，但是当时你说你要睡觉。”
“那你现在还不用睡觉，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乔安眼眸澄澈，依旧把周恪礼的手臂握在手心里，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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