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苏熙时直接回屋洗漱了一下就睡觉了。
也可能是苏熙言掩饰的太好了,一整天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异样。
见苏熙时回房间了,爸妈也都不在客厅,他这才大胆起来,拿了五六瓶酒回了自己房间。
漆黑的卧室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外面街道公司里零零散散的灯光。
借着这些微亮,苏熙言一连开了几瓶酒,拉上窗帘,伸手不见五指,直接拿着瓶子喝了起来。
其实,今天早上他知道苏熙时在干什么,那是许书云寄给他的信。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瓜葛的。
现在的纪竹很棒,他很喜欢,甚至比当初对许书云的喜欢还要爱。
对许书云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是专属于男人的自尊心,可纪竹不一样。
她有才识,有相貌,有能力,有家世和权势,这样一比,许书云算什么?
想到一半,苏熙言又觉得不对,纪竹怎么能跟许书云比呢?
她还不配!
换句话说,就算没有纪竹,他也不会娶许书云,苏家人也不会接受。
也就是说,他不会为了一个许书云而放弃事业,自己的梦想,太拉胯了。
年少时有一次勇敢就够了。
恍惚间,六瓶酒见底,可苏熙言还没有醉意,一行热泪滚烫而下,许书云的故事到此为止,他爱的另有其人。
翌日,苏熙时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夏风兰和苏泽湛今天一大早就去夏家了,而她一直没见苏熙言的人影。
这几天,苏凌天身体状态一直很差,几乎是出不了房间门的。
可他还是穿的板板正正的,念念有词:“父亲,您的军装真好看,我一定会记得您的教导,我的儿孙们以后也会是像您一样爱国的人。”
苏熙时在门口听着他的话,不知不觉,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掐着时间,苏熙时一点二十准时出发,可在她走的时候,还是没看到苏熙言。
她想着,难道也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半天不见个人影。
一点五十分苏熙时把车停好,不出她所料,医院的周围全都是警察,根本不可能进去。
她先给顾祁发了条消息,然后按照他们的方法先去到了地下车库在地下车库的一个非常隐蔽的拐角处,苏熙时缓缓的把地砖打开,顺着梯子爬下去。
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任何细微的声音在里面都会放大无数倍变得异常清晰。
苏熙时把上面的地砖恢复原样,开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她降低自己鞋子与地面发生的摩擦音,摸索着向前走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里响起,只是显得异常诡异。
两点整,邢秋缓缓从梯子那里爬下来。
等她整理完毕以后,望着苏熙时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苏熙时。”
苏熙时按照声音的源头看去,兴许是灯光太暗,看不清脸:“你是……邢秋?”
她低笑着,不像是仇人见面时那般眼红:“信息掌握的不错嘛,还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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