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香烟光芒彻底熄灭，掉落在她脚边：“程岩，你说他的心到底有多狠？为什么连一个字都不愿意留下给我？”
“我以为，他不恨我了，他已经放下了，甚至能平静的应对我，可现在我才明白，那一切都是为了演给我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放心，好让他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是，我明明已经知道错了，我还没来得及弥补，还没来得及尊重他，他连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程岩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能长叹一声。
蒋婉抬头看向程岩：“如果我真的找过去，他会愿意见我吗？会不会觉得我出尔反尔，明明答应还他自由，却还是要不断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不断回忆起痛苦的过往！”
程岩知道虽说为时已晚，但蒋婉能这么说，就代表她真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蒋婉重新点燃一支香烟，在烟雾缭绕中缓缓开口：“晏隋曾经给过我机会，他说如果想要让他回心转意，可能时间会很久，我当时骗他我愿意等，愿意等他重新对我敞开心扉，后来他确实变了，可我......”
说着，蒋婉抬头看向程岩：“你说，如果我......我真的不再打扰他，他会不会也忘掉我们之间的不愉快，会想起我对他的好，会愿意回到b市，我还有见到他的机会？”
他可能不会再对我心动，但他会走到我面前，笑着对我打招呼说：“蒋婉，最近过得还好吗？”
程岩眼眶泛酸。
不是为了蒋婉，而是为了晏隋。
晏隋在等这句话，不知道等了多久，可他一定没想到，蒋婉醒悟的居然这么晚！
蒋婉手里的那支香烟燃尽，她也从刚刚的无措、悔恨、狼狈中恢复过来。
她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白色西装，状态彻底恢复，丢下一句“继续开会”转身走出办公室。
从背影，看不出她有任何异样。
在股东大会上，蒋婉仍旧保持着以往的作风，轻而易举的平定老董事对于公司发展计划的质疑。
只有程岩明白，晏隋的离开在蒋婉的心上掏了个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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