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没有心思待在衙里,看什么都看不进去,想什么都想不进去,坐立不安,直接给副职安排了下就提前回来了。
门口的那些人让他有些不喜,他是个非常讲究规矩和体面的人,门口的那些东张西望的人让他感觉有点鬼鬼祟祟。
推开门进来,看见正堂的客厅坐满了人,乌泱泱七八个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接着就看到了那道最让他心心念念的身影,正在拿出家里那包父亲平时都不舍得喝的大红袍。
袁守义眼睛里再也没有其他,热泪盈眶的看着那个年轻靓丽的身影。
虽然是个三十余岁的美妇人,可是他就是这个美妇人一把屎一把尿的给他拉扯大。
五个孩子的吃喝拉撒都是这个女人操持,直到累病了累的走不动了,他们也长大了。
这个年轻又熟悉的身影,唤起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
“妈!”
袁守义哭着跑过去跪到地上,抱着谢文英的双腿,鼻涕纵横的伏在脚下痛哭。
他这时候不是一部主官,不是华国的三品大臣,而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孝子,看到母亲康复后最真实的样子。
“我的儿啊,小义,这些年苦了你们了,我的孩子啊!”
谢文英也被感染的痛哭,抱着那苍老的身体,雪白的头发刺痛着她的心。
她的小义才五十岁啊,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纵横交错着,无一不诉说着这个男人的操劳。
“好了,好了,你看你们娘儿俩,刚见面又哭上了。老二,全家就你是个鼻涕虫,别哭了,大喜事哭鸡毛哭,让你妈再哭老了,老子打断你的腿!”
袁峻山心疼谢文英,这刚刚好就怕再反复了。
袁守义听了擦擦泪站起来,从谢文英手里接过茶叶,让谢文英去坐着,然后他开始忙碌起来。
于文文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大的官,他之前都是在电视上好多好多次看到袁守义。
哪敢让袁守义给他倒水,赶紧从袁守义手里接过茶壶,去一一给在座的人倒水。
袁守义不满的看了一眼这个系统内的人,他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透了这个人是个秘书,而跟他一同站起来的那个,是洛山省鹤阳市知府孙逸泽。
他们出现在这里?结合之前的文件,袁守义最烦的就是这种不讲规矩跑官的行为,不由得眉头一皱。
袁峻山可是不知道里面的事情,看到袁守义眉头皱着,以为责怪于文文。
“老二,别拉着个驴脸,这不是你们吏部,摆个臭脸让老子巴结你给你说好话啊!”
袁峻山是个炮仗脾气,可不惯着他毛病。
“老袁,别动不动给孩子发脾气,小义是不是部里有什么事啊,孩子,别着急,有什么事车到山前必有路,困难就怕有心人,慢慢来。”
整个屋里就谢文英能治得住袁峻山。
袁守义对着父亲苦笑一下,“爸!”
然后对着孙逸泽说道:“孙知府,你不准备说明来意么?你是怎么来的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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