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面色惨白,颤声问道,“这香——”
星禾定了定神,沉稳答道:“王妃不必担忧,此香并无大碍,只是过量吸入,或有催产之效。”
听到这话,祁云汐稍感宽慰,轻抚胸口坐下。她的产期也就这两日了,催不催产都无甚影响。
就在这时,佛堂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星禾心中一惊,连忙将食盒盖好,藏到一旁。她迅速走到晋王妃身边,低声说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晋王妃点了点头,示意她小心。星禾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外间已传来侍卫请安之声。
这人竟是冲着佛堂来的,只怕来者不善。
星禾与晋王妃对视一眼,慌忙将铜盆中的线香也藏了起来。又重新拿了一柱新的,点燃后轻甩了几下,快速的插入香炉之中。
只来得及做完这些,门已被宫女应声推开。来人竟是顺妃,秦王妃赵雅莹的嫡亲姑母,昭仁公主的母妃。
既已无处可躲,干脆立在王妃身后,一同向跨进来的人行礼。
顺妃眼神犀利如鹰隼般扫视整个佛堂,仿佛要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她似乎对两人的神情并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朝着香炉处瞥去一眼。
香炉里摆放着已经点燃的线香,此时正缓缓升腾起一股稀薄而又迷蒙的烟雾。烟雾袅袅上升,宛如轻烟薄缕,给整个佛堂增添了一丝神秘。
“王妃在此诵经祈福,真是虔诚。”顺妃的声音不咸不淡,却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只是江侧妃腹中的孩子,却没有那般幸运,能得佛祖庇佑了。”
祁云汐站起身,微笑着回应:“我只是为即将出世的孩子求个平安,也为秦王府那个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念经超度。”
“超度?”顺妃嗤笑了一声,俯下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晋王妃,“你就不怕,那孩子来向你的孩子索命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和挑衅,任是星禾一贯沉着冷静,此刻也不免气得浑身发颤,这样的话对一个临产的母亲来说,何其残忍?
反倒是晋王妃面色如常,轻声回答道,“妾身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江侧妃的孩子是怎么没的,相信娘娘心中自有决断。”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晋王妃。”顺妃冷笑道,“本宫今日来,便是要告诉你,晋王在狱中突发恶疾,能不能熬过去,全靠他的造化了。”
星禾心中一紧,不禁为晋王夫妇捏了一把冷汗。然而,晋王妃却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多谢娘娘提醒。”
顺妃怒目凝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话锋一转,又看向星禾,“这位丫鬟,我似乎在宫中从未见过。”
星禾当即站出,恭谨回话:“奴婢是新调至福清公主处当差的,娘娘不识得,也在情理之中。嫣然郡主心系母妃,特派奴婢前来探望。”
顺妃脸色一沉,厉声道:“太后有言,晋王妃戴罪之身,不得有人探望。大胆奴婢,竟敢违抗太后旨意,来人,将她拿下!”
语毕,数名侍卫鱼贯而入,将星禾围困其中。
星禾伏在地上叩头不止:“娘娘开恩,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绝无冒犯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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