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晚上,大尧京城——京宁城,大尧皇宫中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泰安殿,皇帝寝宫乃是明和殿。木贵妃的寝宫乃是紫朝殿,皇后的寝宫乃是九凰殿,三皇子祈祯的寝宫乃是睿宁殿,六皇子祈祝的寝宫乃是静德殿
正月十六这天,荣国府内大家胆战心惊的度过了一天。到了晚上,李纨此时身为荣府的大管家,第一时间知道了家里少了一位干杂活的粗使嬷嬷,负责照看果树花草的孙嬷嬷。派人出来仔细的找时,却是发现晕倒在杂役房内了。
当即李纨便命找来大夫给瞧看了,一剂药服下后,孙嬷嬷醒了过来。急忙将拿自己如何晕倒的事儿如实禀告了李纨。李纨知道家里有重要的客人来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即刻回禀了贾母。
彼时贾母即刻传唤荣府所有的主子们,除了小姐公子除外,贾赦贾政兄弟,邢王二夫人,凤姐和李纨统统都在荣禧堂内了。
贾母歪斜在榻上,背靠着金丝软枕,手里拿着沉香木的拐杖,用力地捣地,发出那“咚咚咚”的声音。一旁的人们皆是跪倒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贾母一脸凝重地说:“你们都知道了,当今圣上中风急症。虽说贵妃母子封锁了消息,那也不过是为了自个儿打算罢了!如今咱们偌大的宁荣二府,可是没有那大权在握的人儿了,不过是仗着祖上的虚名儿,强撑着往日的架子罢了!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有点儿分寸,但凡是和朝堂上有利害关系的事儿,咱们府上一概不要有任何的参与才好呢!”
此时的贾赦小心谨慎地说:“母亲说的自是有道理的,想着不要我们卷入那无端的漩涡里面去。可是母亲别忘记了,自从太祖开国以来,咱们家是凭借军功封得一门双公。”
贾政接着说道:“咱们这自从开国以来,四王八公一直都是自成一起团结不破的,所以母亲自是不必担忧朝中之事儿。”
王熙凤此时颇为得意地说:“四王八公不过是跟随太祖南征北战有打江山的功劳,到了当今圣上这一代,又有那拥立登基的功劳。可是如今的太子乃是木贵妃的儿子,那陈皇后的儿子已然废除不说,现在他们母子的性命都不在了。照我说咱们应该弃暗投明,跟随着我们王家和史侯家,拥立贵妃母子一党,这样等太子继承大统,自然是少不得咱们的好处的。”
邢夫人、王夫人和李纨自是安安静静的,并不多言语。贾母听了王熙凤的一番话,指着她说:“尤其是你这个猴儿,这次可要仔细着啦!我何尝不知道四王八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只是这江山易主的大事儿,有时候看着是泾渭分明,那也未必呢。风云怪诞,变幻不定,天机算不尽。”
王熙凤仗着老爹手中的兵权,正是得意的时候,她笑着回答贾母说:“老祖宗不要担心,像咱们家以前不都是拥护陛下有功吗?!现在照样拥护太子不就完了嘛!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贾母一听,一脸严肃地朝着众人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朝堂上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地儿!你们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颗脑袋!咱们家这好好地孙嬷嬷怎么就无故晕倒在杂役房了呢?!这堂堂的皇后和太子都能不明不白的惨死,你们有多少能耐?!凤辣子你现在是咱们家的媳妇儿,王家的满门子荣耀你跟着沾沾好处就行,莫要去仗着小聪明折腾参合!真正干将起来,脂粉堆里的娘儿们远不如男子汉狠毒!”
王熙凤急忙收敛了方才的神气,低头惭愧地说:“是!谨记老祖宗的教诲!”
邢夫人擦着额头的汗珠子说:“就说今天白天那天空的阵仗儿,咱们这些人谁人见过呢?!可不是让人战战兢兢吗?!”
王夫人也打着佛手说:“想来是那朝堂之上一时的遮阳挡月,胜负难分之事情。今日就无辜被那些眼线细作伤害了府中的嬷嬷们,明儿指不定还会牵扯出什么事情来,咱们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李纨汇报说:“今日的孙嬷嬷被打晕,据说是被一位黑衣年轻姑娘给换了衣裳,乔装打扮了,这才混进了咱们府中。这位姑娘的衣衫还在我那里呢?!想来这位姑娘还是在咱们府上潜藏着呢,指不定要盯出咱们多少的不妥之处去告密呢?!”
一句话说的大家即刻警觉了起来,贾母吩咐说:“一定要快点找出这个女探子细作,好好的教训一番,秘密地给留一条命,让她再无心思去害人才好呢。”
大家一时间主意纷纷而出,一直商议到深夜,贾母也疲乏了方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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