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望月震惊,就他这个小身板,到底是打水,还是水打他呢?
不过在收到南宫流云严肃的眼神后,他又没骨气的应下,“好吧。”
来到落脚地,林望月先手中的将纸扇插入后颈,又把两边的袖口挽上去,接着弯腰去扁裤脚。
南宫流云走到他身侧,将手中的玻璃瓶递给他,“打水,不是摸鱼。”
林望月懵逼的退到一侧,南宫流云将水桶随意的丢下去,然后又不转动木棍,直接捏着绳子给提了上来。
“等一下云哥,我先喝一口。听说山泉都是甜的,好多人家拉着它下山泡茶呢。”
南宫流云退开,林望月拿过旁边的瓢,舀了一瓢,“云哥你喝吗?”
嘴虽想拒绝,手却拿过来喝了下去。
“怎么样?”
“是有点甜。”
林望月也喝上几口,“郭子睿没福气啦。”
给玻璃瓶灌上水后,两人往回走。
这条路年代久远,铺着的青石板,有些已断裂,有的深深地陷入到了泥里。
林望月一个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捧着的玻璃瓶也脱手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前头的南宫流云一个侧转,回腿接住了玻璃瓶。
林望月不好意思道:“脚滑。”
南宫流云并没有责备他,而是托着玻璃瓶冷漠前进。
见他这么宝贝,林望月追上问道:“云哥,你是要送人吗?”
“你话太多了。”
“嘿嘿。”
山坡周围栽满了竹子,枯黄的竹叶被风吹起,在脚边打着旋。
一片竹叶好像看中了南宫流云,转着飘着就落在了他的左肩上,林望月想替他摘去,却始终不敢下手。
“你干什么?”察觉到背后之人的小动作,南宫流云突然停下脚步。
林望月指了指他的左肩,南宫流云朝下扫去,入眼便是一片泛黄的竹叶。
“你拿掉不就是了。”
“我可不敢。”
南宫流云夹起竹叶,眼眸顺着往天上望去,高高的竹子遮盖住了他的视线,导致他只能看到竹叶织成的细网。
林望月随着往上去,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里的竹子这么高呀。”
南宫流云边走边说道:“南方的竹多矮小,北方的多粗犷。”
“云哥,你怎么知道?”
“书上说的。”
“你还看书?”林望月不觉得拔高了音量
南宫流云淡然的反问:“很奇怪?”
“有点。毕竟……”说到这里,林望月正好走下最后一个青石板,他跟着南宫流云朝右拐去,“你不喜欢看书。”
前面的南宫流云纠正道:“以前不喜欢。”
林望月咂舌,尬笑结巴:“对。”
这里的路面也被铺上了石板,只不过是正方形的石板,且个个相挨相邻,没有一点的大缝隙。
有一排石板上,断断续续的积着水泽,应是挑水的人一路洒下的。
林望月跟在南宫流云后面,眼睛时不时的瞅一下地面,又瞅向路两侧。
两侧栽着大大小小的树木,虽是冬季,但这些树却还是发着绿叶。
“云哥,为什么这些树的叶子不落?还这么绿呀?”
闻言,南宫流云看向右侧,“万年青。”
“万年青?”
“一年四季都是绿的。”
“这倒是新奇。”林望月下意识的抽出纸扇,打开,轻摇。
又行了一段平坦的小路,两人就走到了分叉口。
看着左右两条路,南宫流云停下,问道:“走哪?”
“啊,云哥,你问我啊?”正走的悠闲的林望月,有些懵逼。
他看着方向不同的两条路,皱眉,“要不找个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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