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奶奶猛然这么一说,南宫流云当下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那些诗词歌赋全部像长了翅膀般飞走了,“爹,你选一个吧。”
南宫罗开转回桌前,“庖丁解牛读过没?”
这父亲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南宫流云有点打壳,“读……听过。”
“你说说,都讲了什么。”南宫罗开坐在了椅子上,老夫人却甘愿陪孙子一起站着。
南宫流云暗暗想了一番,「庖丁就是厨子,牛就是牛,解应该是杀吧。」
略一浅思,便自信开口,还特意将双手背后,那范儿起的是很足。
肚子里的墨汁多不多,恐怕一会儿便知晓了。
“传说有一个厨子,遇到了一头牛,嗯……这牛……”
刚要卡住时,突然就有了灵感,
“这牛力大无穷,牛鼻子虽然被打了环,还是使劲的撤,地面的土都被他蹬起来老高…那厨子顿感惊奇,大喝道:“你这畜生力气大的,看我一会就结果了你。”南宫流云越说越起劲,边说边比划。
“厨子在牛身边又转了三圈,他……”词穷时,正好老夫人悄悄对他比划了几下磨刀的动作,“他打算先去磨刀,找了一个磨刀石,他磨呀磨呀……边磨边比划着,突……突然,突然牛就被他给吓死了。”
刚进门的陆婉柔差点被门槛绊倒,她及时扶住了门框。
南宫罗开一惊,随后恢复了镇定,“吓死了?”
“对。”南宫流云本不确定,但父亲一问他就自信了。
“娘,夫人,牛被吓死了,不如今天中午咱们一家四口就吃牛肉吧?”
老夫人拄着拐杖,暗暗捏了一把汗,“娘想起来,还有燕窝没喝,儿啊,你也别累着了。”
“王爷想吃牛肉了?”陆婉柔绕过儿子,来到书桌前。
“对。”南宫罗开看向儿子,“吓死的牛,我还没吃过呢。”
陆婉柔浅笑道:“王爷,这吓死的牛不好找吧?”
南宫流云本欲开溜,发觉背后有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只得被迫转身,讪讪道:“爹,这吓死的牛虽然不好找,但吓死的鱼却是常见,孩儿这就去给您钓一条来。”
南宫流云脚底抹油立马开溜,南宫罗开想去抓他回来,却被夫人拦住,“王爷,随他去吧。”
“夫人,唉……”
陆婉柔压着左肩,宽慰道:“他野惯了,总要有个时间适应,如果逼得太紧,恐会适得其反。”
老夫人还没走多远,南宫流云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奶奶,“奶奶,我出去玩了,你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孙子从身旁擦肩而过,声音渐行渐远,“慢点儿,给奶奶带个糖葫芦。”
“好的。”
风风火火的对话,正好被书房里的南宫罗开听到,“看来要好好定个计划。”
南宫流云从王府出来后,就直奔秘密基地——东长街路边的一棵大柳树,那是他和好朋友约好的地方。
林望月和郭子睿两人早就在此等他了,“云哥,怎么才来?”
南宫流云无聊的踢着土,“我爹拉着我背书,好不容易逃出来。”
林望月依靠在柳枝干前,郭子睿发现了一只运货的蚂蚁,“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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