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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羊克通话之后,我心安不少。
我没见过沈飞,听羊克说,沈飞亲兄弟是沈天和,沈飞坐过牢,曾经在监狱里认识一个叫顾伯豪的人。
听羊克说,沈天和在顺安挺有实力的,至于顾伯豪,八十年代就已经在五溪混出了名堂,是五溪道上资历最早的那一批人,而今五溪道上如日中天的吕薄荣,当年是给顾伯豪开车的司机。
还有当年在关键时刻选择明哲保身的黎波,也是顾伯豪曾经的兄弟。
顾伯豪99年下半年出狱,坐牢六七年,出狱后,依旧能在五溪道上混得风生水起,曾经的那些兄弟居然还买他的账,愿意死心塌地的铁他,这足以从侧面说明,顾伯豪这人不一般。
我不清楚羊克对沈飞的信任源自何物,但沈飞的亲哥沈天和与拜把子认的大哥顾伯豪,都不是简单角色,有这种关系,我对羊克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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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跟李瑶的感情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
我跟她96年认识,而今已经快七年了。
七年,似乎是一个被诅咒的时间尺度,俗话说七年之痒,荷尔蒙的冲动终归不是岁月的敌手,当初她是我眼里的白月光,而今,她也快三十了。
我很难再回忆起,当初第一次看见李瑶时浑身细胞都在颤栗的那种悸动,也无法用理性的眼光去评价当年空手跟尾随李瑶的持匕首的歹徒搏斗的行为,当年冲下车的那一刻,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今,时过境迁,我恐怕很难再有纵身一跃的勇气。
我怕死吗,可能不是,那是我不爱她了吗,可能也不是。
我依然爱她,那是一种和当年在舞水桥与兄弟们结拜同等的爱,有时间,我依然会和李瑶一起做饭,我们一起起床,一起出去逛街,一起去西藏朝圣,一起去南澳看海;只是以前,我有更有耐心等她化妆,而今,我觉得她洗个头要半个小时,这属实是对生命的浪费;以前,她不会对我在道上打流的事情过多干涉,而今,她的耐心似乎也在逐渐耗尽;
似乎,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她的情绪就变得不那么稳定,我不想用月经紊乱来形容她,可她真的就像是更年期提前了一样,莫名其妙就会变得很狂躁。
她不止一次的规劝我,让我退出打流这条道,她说让我把位置让给刘彦明或者宋哲,我们去外地,换个环境开始新的生活。可她一向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怎么就突然犯傻了,打流这条道,是我想撤就能撤的吗?这是权力地位名利和人情世故,这不是玩超级玛丽,电源一拔,就能重新开始。
短短半年多时间,她跟我提了两次分手,最近一次是年初,鱼币的妹妹刘静实习找工作,我托人找关系把她安排进了江陵四中当老师,对此,刘静挺感谢我,说什么也要请我吃饭。
基于对死去的鱼币的愧疚,我答应了刘静的邀约。
那天晚上,我们在东方饭店吃饭,期间喝了点酒,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我搀扶着她,并替她开了车门,送她回去。
这在我看来,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可我万万没想到,戏剧中出现的一幕,真的会在我身上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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