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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宋哲刘彦明苦心商量着应对之策,刘彦明与宋哲都是追求效率的人。
刘彦明做事的手段粗暴而高效,他提议直接把杨伟强绑了,废他一条胳膊,逼迫他签下自愿放弃股权继承协议书。
和刘彦明的粗暴高效相比,面对类似的情况,宋哲的一贯作风是抓对方的软肋。
杨伟强已经成家了,并且有个三岁的孩子。
宋哲的意思是,只要控制了杨伟强的老婆孩子,杨伟强必然乖乖听话。
坦白说,刘彦明和宋哲的想法是完全可行的,只是手段略显粗暴,杨忠诚被车撞死没多久,而今他儿子、孙子这些人再出事的话,我担心事情可能朝着不可收拾的局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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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刘八斤的伤在渐渐好转,而我,也在折中的路上帮刘芸跑关系。
也许是不久前攫取的“代表”身份,让我在行为处事方面变得有些顾忌,也或许,是这些年打打杀杀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厌倦。
我渴望以一种更文明的方式,去解决分歧,我想以一种相对温和的姿态去说服杨伟强主动放弃不当得利,然而,从事后的结果来看,我的这些想法是幼稚的、可笑的。
当丛林中的荆棘一次又一次刺穿我的脚踝,我不得不将我的最大软肋——良知彻底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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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折出现在我们来到雁州后的第八天。
那是继承案正式开庭的倒数第五天,也是刘八斤出院第一天。
刘八斤最大的伤在断指,医院是建议刘八斤再住院观察一个星期的,可刘八斤忍不住,他想早点出来,替刘芸活动活动,疏通白道上的关系,为即将到来的开庭多做一些准备。
正是这个决定,让刘八斤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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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刘八斤去杨建国家,说服表舅杨家国在股东会上,支持刘芸接手酒厂控制权。陪同刘八斤前去的有刘芸、鸭子与大波妹。
杨建国家住在光明小区里,光明小区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是老小区了,这个小区的居民大多数是附近光明中学的教师及其家属。
杨建国的女儿是光明中学的老师,以杨建国的家庭条件,其实去城市里买别墅都没问题,但光明小区离酒厂近,走路方便,所以,杨建国就一直住在这里。
光明小区属于老破小类型小区,可再怎么破旧简陋,那也是小区,离城市中心,也就两三公里,附近有农贸市场,有零食街,还有不少民宿、旅馆之类的,人流量还是挺大的。
也许是热闹的环境,给了刘八斤很大的安全感,也或许,是熟悉的青石板路让刘八斤疏于防备,当大波妹驾驶的A6驶入光明小区,驶入到小区A栋楼下的停车场时,六个年轻流子没有一句废话,从楼梯后的旮旯里,以冲刺的速度,窜了出来!
那是六个穿着破洞牛仔或是染着黄毛的流子,是六个拎着森白西瓜刀的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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