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这一次,你是真打算和她结婚?”
“我跟你说了好几次了,我真是认真的,我也快三十了,这些年孤魂野鬼似的漂泊,也累了。”刘八斤脸色挺严肃,他有吸了一口烟,然后微微抬头,看向天花板,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失望之色,“老三怎么说,你没跟他说吗?”
我明白刘八斤的意思,他是想问我,羊克怎么没来。
结拜的五个兄弟中,我们三个感情是最深的。
而今,刘八斤手指头都被剁了,羊克看都没过来看一眼,这让刘八斤难以接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刘八斤解释羊克漠不关心的事实,沉默一会,我说:“他在灵山乡处理一些事情,脱不开身..”
刘八斤苦笑说:“可得了吧,他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这话你自己信么?”
我默然。
刘八斤也沉默着,过了许久,他语气低沉地说:“老四,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做...”
我诧异地看着刘八斤,其实我完全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我相信又有什么用,心理上的坎又岂是那么容易过的。
当看见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衣衫不整的从酒店房间里出来,有几个人能做到云淡风轻。
我正想说话,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闹,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声,我扭头看去,就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瘦的像是竹竿一样的年轻人在幺鸡和几个流子的陪同下,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我刚想问那个瘦竹竿是谁,一回头,却发现刘八斤脸色变得异常阴沉难看,他右手很用力的拽着床单,望向房门口的幺鸡的眼神里,透着仇恨怨毒。
从刘八斤的神态中,我已经获取了答案。
此时此刻,陪着幺鸡来病房的人还能有谁呢?
只有一个人,杨伟强。
因为,名义上刘芸是他后妈,虽然杨忠诚死了,这所谓的亲情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但杨伟强和刘芸、刘八斤肯定是认识的。
很快,瘦竹竿进来后的举动,证实了我的猜测。
“一对狗男女..”瘦竹竿甩了甩他的七分头,同时一甩胳膊,一巴掌呼在想要拉他的刘芸的脸上,指着刘芸骂道:“滚!偷人婆,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小伟?小伟你叫的?我爸还没走,你俩就滚一张床去了,偷人婆你也有脸分家产?你配?”
刘芸一张脸霎时就红了,白皙的脸上浮现出道道手指印,但刘芸素质挺高,一来就被扇耳光居然还能克制情绪,并且语气很克制。
刘芸能克制,刘八斤忍不了了。
刘芸刚被打,刘八斤左手一拍床板子,想要跳下床,然而他刚一动,立马眉头皱了起来,脸庞痛苦得扭曲起来,蜷缩着缩在床头,嘴里依旧愤怒地咆哮着:“阳痿你个小鸡巴,你有种冲我搞...”
瘦竹竿显然是奔着刘八斤来的,不等刘八斤说完,他已经气势汹汹地往病房里冲,这人一米七的身高,目测体重八十斤都没有,看着像是吸毒的,不过,虽然很瘦,但跑的却挺快,一个箭步窜到刘八斤的病床边,一把掀起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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