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彪哥散了一支烟,说:“彪哥有心了,大屌在里面躺着呢,没什么大事儿,就可能以后要拄拐了。”
“是刘宝亮手下那个叫阿龙的人办的是吧?”彪哥随口问了一句,骂道:“刘宝亮这狗麻皮蛮调皮,小四,有需要帮忙的你就讲话。”
其实时至今日,我们需要找彪哥帮忙的机会不多了,可彪哥这话说的,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
“彪哥抬举,谢谢。”
我很诚恳地对彪哥说了句,目送他笑着走进病房后,带着刘彦明鸭子付彪他们,下楼,上车,直奔李世光的赌场。
……
在酒店里堂而皇之的开赌场,江东应该没一个人敢这么干,除了李世光。
金碧辉煌的酒店坐落在铁塔区魏源路,西邻汽车北站,东接全市最大的建材大市场,与北边的区政府直线距离不到六百米,谁也不会相信,赌场敢开在区政府大门口,可事实就是这样,赌场就这么张扬的开在区政府门口,而且,几乎不设置门槛。
业主缴纳物业费并让渡部分权利给物业,物业有责任和义务做好服务,这是集体业主的期待,也是权利让渡的必然要求,然而,物业却和外面的小偷沆瀣一气,侵害业主的利益...
我和李世光都是令人憎恶的小偷,区别是,李世光认识物业的管理层,而我们只认识几个楼栋保安。
……
李世光的赌场,我进去玩过几次,但眼下这个关头,去赌场存在一定的风险性。
大屌还在医院躺着,刘宝亮在赌场里,进去赌场如果碰见刘宝亮,后果难料。
刘彦明叫了一个朋友去赌场查看刘宝亮的情况,我们也没进酒店,更没去赌场,把车子停在酒店正门口的马路对面,然后把车窗开了一条缝,等待着。
再次确认刘宝亮在赌场玩得正酣时,我们的心也安定下来。
鸭子与付彪肯定也猜到了我们这次出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明智的没有多问。
不出意外,刘宝亮肯定要在赌场玩得很晚,说不定半夜才出来,也可能在赌场泡一天,我们还有很充裕的时间。
我们低声闲聊着,鸭子拉着付彪交流着几天前去金海迪厅蹦迪时碰到的趣事儿,付彪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时不时憨憨的笑一会,从他们身上,也看不出有丝毫的紧张之色。
刘彦明时不时凑到我耳边闲聊着,聊太子岭林场场长的事儿,说当年那个场长处处刁难他,说那个林场场长也是靠关系上去的,在外面明目张胆的收回扣云云。
我没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当年是勾结外面的贼才被开除林场,这事儿已经过去很多年,而且与我无关,顶多能说明刘彦明这人心口不一,那又能怎么样呢。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路上上的行人也在渐渐变少,马路旁的路灯昏黄而静谧,衣衫褴褛的拾荒老汉也累了,熟练的将矿泉水内多余的水倒掉,踩瘪瓶子,丢进蛇皮袋,坐在前面的路肩处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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