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身上有事儿,外面仇家多,所以,他也不敢太猖狂,鬼四钱还不上,独狼也不敢把鬼四的兄弟姐妹往死路上逼。
独狼只能一边打听消息,一边等鬼四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年多,过年期间,鬼四都没敢回家。
而贺军引独狼出来的借口,就是鬼四悄咪咪的回来了,贺军让独狼来三塘村收账,独狼似乎没怀疑,同意明天过来。
……
四万块钱,对独狼不是小数目,足够他亲自来一趟了。
但独狼没说,他到底是一个人来,还是带着人过来?
独狼会不会带枪?
这些,都是我们没法预测的事情。
然而,不管前路如何,三塘村,是我们不得不去的地方,为自己,也为峰哥。
……
命运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有时候我经常会想,如果小时候不是贺雄与贺军天天欺负我,我会不会走上这条道呢?应该不会吧。
如果不是贺军经常帮他弟弟贺雄出头,欺辱我,他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吗?应该也不会吧。
顺着前面两个条件推导下去,如果没有贺军两兄弟对我的欺负霸凌,陆峰的命运将如何,我的命运将如何,独狼的命运又将如何。
我无从得知,但我想这世间很多事儿是存在因果联系的,就像二十多年后的今天,网上流行的一句话:
“十三四岁时捡到一把枪,因年幼无知开了枪,十年后子弹正中眉心。”
……
晚上,我把贺军的断腿剁碎冲进下水道,第二天上午,带上贺军,依然是那台面包车,我们驱车,按贺军的指引,去了三塘村。
这一次搞独狼,无疑风险是巨大的。
我们不可能指定一个乌漆嘛黑前不着店后不见村的地方,然后选择在大半夜,让独狼上门。
独狼不是傻子,如果选择这样的地方蹲伏,他不可能不怀疑,而今能把他引出来就不错了。
依旧是超哥开车,把车停在一条分叉马路上等我们,而我们三个人,则是在山上埋伏。
从水庙镇到三塘村,有大马路,也有山路,99年的三塘村,村里的路还没修,村里的路很不好走,路很窄不说,路还很崎岖,随处可见被拖拉机或者货车倾轧过的车辙印。
大马路通到村祠堂,就进不去了,从祠堂到鬼四的家,还有一里多路,这些全是半山路,车子无法通行,也是蹲伏的最佳地点。
超哥的面包车停在祠堂,手机保持畅通,随时联系交流。
山村里,手机信号时有时无的,大约是下午三点半,我终于接到超哥的短信:“来了一台面包车,独狼来了,有三个人。”
终于来了,我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心情复杂的想着:三个人,他们三个,我们也三个,这是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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