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你娘!何老四!你打流就这么个打法吗?今天你店子莫名其妙被人烧了,你一口咬定是我!明天你娘被猪拱了!是不是也要算老子头上!”
王涛咆哮地吼着,神情显得很气愤,因为太过激动,唾沫都飞到了我脸上。
看着王涛那一点不虚,一点不退让的神色,我知道不是他烧的,但我依旧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很愤怒:“去你娘的!不是你烧的,那是我自己烧的了?王涛你要这么说!那行!你个狗麻皮以后出门看清点路!被车撞了也别怨我何嘉祥!”
我这话说的很愤怒,我必须愤怒,才符合此刻的情境。
我也相信,以王涛的资历,以王涛在道上的声望和实力,他不可能面这种赤裸裸的威胁,而无动于衷。
一切也正如我预料的那样。
王涛怒不可遏,眼神里戾气毕现,他抬起手就要扇我耳光,我刚侧身躲过,身旁就“噗通”一声。
然后,我眼睛的余光就看见和尚冲了过来!
……
电视剧里,公公、阉人之类的宦官说话总是尖着嗓子,像鸭公一样,我觉得是影视的艺术加工。
被飞机两枪崩残废后,和尚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至少在我看来,声音并没有明显变细。
和尚猛冲过来,一直插在裤裆里的手伸出来,在桌上的酒瓶被打翻的瞬间,他攥着枪,已经顶到了我太阳穴上!
“我嬲你娘!何老四!你调皮!你再调皮一下试试?!”
说这话时,我注意到和尚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眼里杀意凛然。
我很难感同身受的去理解一个睾丸被打碎的人的心境,听说和尚出院后,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家里,游戏厅也不去,也不出门,更不参加各种酒局、饭局。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甚至窗户都不敢开,为什么?
怕什么?怕熟人异样的目光吗?怕道上人讥讽他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和尚蹲着撒尿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和尚这个人,现在有点病态,最好别惹他。
一个正常人,肯定不敢在饭店这样的公开场合,开枪杀人。
但脑子有病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和尚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从他睁得圆鼓鼓的、仿佛要跳出来的眼珠子里,从他浑身散发出的宛若实质的杀意的身上,我仿佛看见了一个熟人的影子——小卫!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可惜我的直觉无法像脑电波那样,传输给每一个人。
在和尚拽出枪的同时,羊克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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