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他:“还谈个鸡巴?我聚义堂都被烧了!”
“老四,你莫要冲动!涛哥烧你聚义堂,有什么好处?你莫被江波当了枪使!”
“不是王涛,还有谁?!”
我猛地再次推开他,怒吼着说着,对羊克使了个眼色。
随着一辆辆出租车门打开,空气中弥漫着肃杀,车站的温度仿佛也随之骤降几度。
羊克吹了吹刘海,面容冷峻的对李东阳说了声抱歉,然后在黑压压的数不清的流子的簇拥下,向车站里涌去。
来之前,我们准备几麻袋的家伙事。
铣床厂制造加工的开山刀、自制的铳子我们都准备了,都放在车里,没拿出来。
之所以不用家伙事,一方面是顾忌影响,一两百号人,拎着砍刀铳子,大白天冲进汽车站...我担心被官方定性成恐怖分子,这事儿我背不住。
另一方面,擦枪容易走火,一旦动刀动枪了,事儿很可能脱离控制。
……
即使没拿家伙,一两百号纹青龙白虎的流子,冲进汽车站,给人的视觉冲击也很强烈。
车站入口两侧,有不少小餐馆,餐馆里,不少食客都跑了出来,缩着脖子看着,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见了心悸、畏惧。
一个中年食客,缩着脖子跑到餐馆侧门的台阶处,掏出手机想报警,被一个流子逮住,薅住头皮,摁在地上狂踩!
车站内,一些等待发车的男女老少慌张的从车上跳下来,或扛着蛇皮袋,或背着书包,轰散而逃。
有的惊呼着“不得了,不得了。”拼了命的往路边的饭店里冲,有的仓促的从班车开着的窗户里钻出来,从车上跳下来,唯恐再晚一秒,命就没了。
一个被拦路的司机,原本还有想上前质问的意思,但一看这么多人,立马蔫了。
停在车站内的,大约还有七八辆班车,有些班车的司机和售票员还待在车上,但没过多久,就被羊克带人全部撵了出来。
车站内,一片混乱。
站内的车进不去,一些回站的班车,也进不来,堵在车站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如同赶集似的。
李东阳有些焦急,瞪着我,说:“老四,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把事情搞大是么?”
我冷漠说道:“不是我要搞大,你也看见了,我店被烧了,既然不让我吃饭,那大家都别吃了!”
“老四你不想想!涛哥烧你店做什么?能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说句不客气的话,以涛哥而今在江陵的名望,他需要烧你店这种方式,来抬自己吗?”李东阳深深吸了口烟,指着车窗外的流子说道:“你把场面搞这么大,万一出事,怎么收场?”
我直截了当的对他说:“东阳,我不瞒着你,原本我们都是带着刀来的,想把车站里的车全砸了,看你面子上,没动家伙。”
“你疯了!你真以为公安摆在那是个只吃饭的菩萨?”李东阳很吃惊,顿了顿,脸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我:“你跟涛哥这么搞,我夹在中间很难受,老四,你一步步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我相信你不是个蠢人,你晓得涛哥和江波的那些恩怨,而今这场面,江波怕是做梦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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