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道上打流的,类似这种场面不陌生,警惕性比常人要大很多!
老鼠也不例外,眼神里满是惊愕地看了卢忠清一眼后,反应很快的起身,一踹椅子,就要往包房大门跑!
卢忠清反应同样很快,右手一搂,一把攥住老鼠的腿弯,一拔!
“哗啦!”
老鼠的小身板被卢忠清拽着一头栽在地板上,额头都磕肿了,他顾不得疼痛,扯着嗓子朝虚掩的房门口大吼:
“发仔?发仔!!”
大厅里的马仔显然没听到包房里的动静,包房里也没人顾得上老鼠,一片慌乱的往外跑!
包房里的大哥,随便一个站出去,都是在外头站得住脚的。
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哥,但也都怕死!
卢忠清块头那么大,还有匕首,万一被扎上两下,这辈子就交代了!
“到站下车了,兄弟!”
卢忠清沙哑地说了句,右手手肘压在老鼠背上,同时半边屁股压着老鼠的腿,左手飞快的拎起地上的刀,眼里寒光闪烁,反手一刀朝着老鼠后脑勺扎过去!
老鼠本能的脑袋歪了下,匕首插进他的肩膀,深没柄部。
老鼠吼着,声音中透着滔天的恨意和不甘的吼了一句:“陆峰!我嬲你娘!你不得好死——”
这是老鼠最后一句话,伴随着老鼠话音戛然而止,跑到包房门口的我忍不住微微回头看了一眼。
就见原本插进老鼠肩膀的匕首已经被拔了出来,以极其凶残不留余地的插在老鼠后脑勺上!
老鼠怒目圆瞪,脖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歪着,当场咽气!临死时,他眼神望着包房门口,眼睛瞪得很大,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死死瞪着陆峰离开的方向!
插进老鼠后脑勺的一刀,像是扎破了血液湖泊的泉眼,鲜血,飙到了卢忠清脸上,也飙到了桌上,喷得房间满地都是。
包房内外,一片混乱,慌忙跑路的黑道大哥,吓得手里的菜盘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服务员,呆滞的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的流子...
我的心嘭嘭跳着,仿佛随时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不敢回头,不敢跟卢忠清有任何肢体甚至眼神的接触。
我随着大厅里的流子往外跑,在我眼前,世界仿佛失去了彩色的渲染,变得只有无声的黑白。
我看见卢忠清步伐矫健的从包房里冲出来,宛若煞神冲锋一样,眼神杀气腾腾的拎着血迹斑斑的匕首,疯狂的往二楼后厨方向跑!
一路上,有些许流子想要阻拦卢忠清,但都被卢忠清野蛮冲撞撞飞。
大厅里,尽是纷乱的脚步声,与碗筷瓷碟掉在地上的破碎声。
不一会,当我跟着陆峰跑到一楼时,听见饭店后门“嘭”的一声,仿佛有什么重物掉下来。
饭店前门的草坪上,我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佯装不知情的样子,跟随着好奇的流子和大哥们,往饭店后门跑。
当我们绕了半个圈,跑到饭店后门时,看见一台银灰色的面包车气势狂野的从一个小胡同里冲出来,撞翻数台歪斜停在路边的自行车,完全无视地形的,从半米多高的水泥坡上冲下来,汇入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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