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憧憬过爱情,向往有一场浪漫的邂逅。
戴望舒的一首现代诗,给了我无限的对美好的想象,诗中勾勒的画面是这样的: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
我确实遇见了我的丁香姑娘。
她不止有丁香一样的颜色,还有星辰大海一样纯净无暇的眼眸,和仿佛上帝馈赠的给人无限旖旎遐思的长发。
在那个和雨巷有点相似的八里巷,在那个细雨朦胧的黄昏,在那条石板路上,她撑着油纸伞,迤逦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宛若画中走出的她,路过外婆饭店后门时,碰到了掏出大鸟正准备方便的我。
这实在是唯美且让人猝不及防的画面。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我可以穿上笔挺的戴绅士领结的西装,抹上丝滑的摩丝,攥着我最爱的蓝鸟的钥匙,微微躬身,十分绅士的欠身问她:“嗨,靓妹,需要载你一程吗?”
可现实偏偏是这样让人无奈。
我真的恨死了刘八斤和刘彦明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和几个道上的朋友,叫我来这个外婆饭店喝酒。
如果不是我喝了差不多一件的雪花,如果不是这个饭店的旱厕里连个灯都没有,我肯定不会在饭店后的电线柱子后面,掏出我的大鸟。
但那都是如果!
当丁香姑娘尖叫着喊着“流氓”时,昏黄的路灯下,我看见她那宛若上帝吻过的脸庞迅速染上红霞。
四目相对时,我从她眼里看见了仿佛受惊的兔子一样的生怯,惊怒交加的羞恼。
仿佛碰见了未知的可怖的怪物一样,她飞快的踩着碎石板路走开,望着她素白的宛若受惊吓的精灵一样的身影没入黑暗,碎石板路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音清脆入耳,空气中弥漫着清晰好闻的香味,昏黄的路灯沉默的见证着,而我和我的大鸟,呆滞的望着...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没有对白,没有问候,我甚至连她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戴望舒《雨巷》结尾中所说的那样:她走了,像梦一样飘过...
造物主的神奇在于,用一种叫做荷尔蒙的东西,把两个陌生男女深深黏在一起,而我们现代人,把这种东西叫一见钟情。
她的香味浸入我的心脾,她的面容像是定格一样,在白天,在晚上,在无数次与朋友打牌时,出现在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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