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把洗头房的门关了,五个人在里边大眼瞪小眼,商量着对策。
羊克吹着刘海,眼神阴沉:“鸡婆太没度量,要我说,他能做初一,别怪咱们做十五,我们五个天天去他洗头房门口蹲,有客人出来就逮住打一顿,看以后还有谁敢去他们那玩。”
这是典型的十年脑血栓的做法,咱要真这么干了,峰哥那怎么交代?
我扭头看向刘八斤,问他有什么办法。
刘八斤的脑血栓症状相对轻微,他抽着烟,大大咧咧的说道:
“降价呗,鸡婆那洗个头十块,咱五块,来咱们这玩的,都是些年纪略大的老登,都是附近上班的,要不就是卖菜卖肉的,一天也就能挣个十来块钱,我就不信,便宜五块钱,他们不动心。”
刘八斤这个路子倒是有可行性。
但我们和小姐也是对半分,五块钱,咱们到手就只有两块五,此外,我们还得跟峰哥分账,定期给小姐做体检、提供场地、服务用品等等,一下子降这么多,咱汤都没得喝了。
而且,我们这么做,还得考虑小姐是否能接受。
我转头看向刘彦明:“彦明,你觉得呢?”
刘彦明摩挲着下巴,思考一会,点头说道:“降价可以,但不用降这么多,降两块就可以了,而且,事先应该跟峰哥通个气。”
刘彦明考虑倒是挺全面,但等于脱裤子放屁。
见我不说话,宋哲沉吟着说道:“明哥说的有些道理,但降价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我们有啥本钱和鸡婆搞竞争啊?这事儿闹到峰哥那,只会让峰哥瞧不起咱们,这么一点小事找他,他会怀疑咱们的能力。”
宋哲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
没什么大事儿,我是不想麻烦峰哥的。
因为这么点事儿,跟峰哥打小报告,也显得小肚鸡肠。
刘八斤斜睨宋哲一眼,问:“那你什么法子?”
宋哲斟酌着回道:“我的建议是两个,一送上门,不论是女孩的质量还是数量,还是底蕴,咱都争不过鸡婆,咱只能在服务上下功夫,有时候下雨天顾客不愿意出来,咱就给他送上门去,
大多数顾客都没手机,就让他们留个地址,我们几个每天就上门去询问,这样一来,就给顾客省了很多麻烦,我们不但不降价,还可以多收个一块钱的跑腿费。
二,老带新,对介绍新顾客的朋友,给予回馈,隔三差五给他们送点营养品啥的,咱们做的是人情世故生意,把人情处理好了,生意不会差。”
“什么老带新?”刘八斤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只是刘八斤,羊克也是一脸懵。
我有些感叹,用今天的眼光来看,宋哲这想法实属稀松寻常。
但在九十年代,这属于比较先进的商业思维了。
而且,从宋哲的话语中能看出来,他是拿洗头房当成事业在做。
“具体怎么搞?”我有些兴奋的问道。
我觉得,我脑子虽然比不了宋哲,但肯定比羊克和刘八斤这俩脑血栓好使。
我完全能够预见到,宋哲这两个法子实施后,会是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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