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刻,我才注意到,羊克后背鲜血淋淋的,除了鸡贼的宋哲看起来没受伤外,我们几个模样都有些狼狈。
“超哥,失算了,独狼没来,他肯定在入口接应,入口有一辆面包车。”
宋哲语气急促地说道。
“娘卖麻皮,快点!”超哥脸色阴沉,一只手里攥着黑漆漆的枪,撇嘴骂着,冲在最前面。
我们几乎是拔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发疯似的追着,
而前面的贺军已经完全没了任何抵抗的勇气,他也不敢回头去看昏死过去的螃蟹和狼头一眼,瘸着腿埋头狂跑。
去年,有一次我和超哥峰哥吃饭,饭席上,超哥曾经跟我说,“知道道上打流,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我说:“够狠,兄弟多,势力大!”
“那些是大哥才需要具备的实力。”超哥当时笑嘻嘻的跟我说,“道上打流,最重要的能跑!”
“能跑?”
我当时没法理解。
此刻,我真的有点理解了。
似乎,适当锻炼身体素质,培养短跑爆发力,以及长跑的耐力,是有必要的。
别的不说,去年大年三十,我们五个人要是跑的慢,说不准就被警察逮住了。
这一次,贺军如果跑得慢,估计当场要被剁了。
贺军不愧是在道上打流多年,跑步的功夫还真不赖,堪称身残志坚的典范。
从筒子楼上坡路段,到筒子楼入口,也就不到两百米。
短短不到两百米的路,在求生意志的加持下,贺军愣是跑出了残奥代表的水准,我们不但没追上,与他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
不多会,当我们十多个人快追到筒子楼入口时,就见入口处“嗡嗡”的马达声咆哮着,两道车灯从入口的右边射了过来。
“超哥,独狼百分百在车上!”宋哲连忙说道。
“追!”
超哥脸色冷冽,攥着枪说着,迈步往入口处狂追。
没有任何计划能真正做到完美无缺。
宋哲用请君入瓮,以羊克做饵料,料准独狼会过来。
独狼也真的过来了。
宋哲料定独狼会在这个老筒子楼里埋伏蹲点,独狼也确实派人过来蹲点了。
但独狼本人没来,他在车上!
这是谁也没法预料的事儿。
我跟着超哥蒙头狂追着,距离大概二十来米时,看见前面贺军的背影突然停顿片刻,紧跟着,面包车轰隆着冲到入口,同时间,面包车副驾驶车门推开。
从我们的视角看过去,正好能看见正驾驶里开车的人的一个轮廓。
不是独狼还有谁?
“军!快点!”
面包车驾驶室里,传来独狼急促地喊声。
贺军像是只灵巧的猴子,慌不迭的就往敞开的面包车副驾驶里钻。
而耽搁的这不到零点五秒的时间,我们与独狼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
“呯呯!”
超哥几乎没犹豫,抬手冲着贺军的方位,开了两枪!
上车的瞬间,贺军闷哼一声,身子有短暂的僵硬,紧跟着,车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开车的独狼就猛踩油门。
面包车宛若悍马一样,以狂野无比的气势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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