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宋哲的头脑已有领教。
上一次办矮爷时,若不是羊克执意要去现场,或许就是另一个结局,而今,独狼掐的对象不是陆峰,而是老鼠。
刘八斤急不可耐地问道:“娘卖麻皮,老五,我最烦你这样了,说话说一半!”
“是啊,有啥计划,你就说呗?”刘彦明掏出烟点上,好整以暇地问道。
宋哲沉吟问道:“我先问一个问题,独狼这人你们了解过吗?他什么性格?”
“什么性格?”刘八斤愣住。
我思索着道上流子对独狼的评价,回答道:“讲情义,睚眦必报,够狠。”
“对,这人讲情义,睚眦必报。”宋哲微微颔首,顿了顿,继续说道:“别的不说,就从矮爷被办这事儿上,就能看出端倪,陆峰名头实在是响亮,在道上产业多,人脉也广,可谓有钱有势兄弟还多,换一个大哥,在面对陆峰时,多少会有些顾忌,可独狼没有,他直接就跟陆峰杠上了,矮爷出事后不到半个月,他就带人把屈泰丰给办了。
屈泰丰跟陆峰多少年了,他动屈泰丰,就表示他已经不留退路了,是铁了心要跟陆峰掐到底。”
刘八斤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愕然问道:“什么意思?这跟咱们有鸡巴关系?”
“老二,你想啊,独狼跟陆峰,没有直接矛盾,尚且敢跟着陆峰死拼到底,而咱们才是真正办矮爷的人,他对咱们的态度会是如何?”
刘彦明闻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刘八斤则是大大咧咧地回道:“恨之入骨呗,这还用说。”
宋哲眼神明亮,笑呵呵地说道:“孙子兵法里有一计,叫请君入瓮,你说,如果独狼知道咱们躲在龙回,躲在老二叔叔家里,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态度?”
刘彦明眼神亮了起来,紧跟着又黯淡下去,嘀咕道:“独狼肯定会带人过来办咱们,但问题是,咱五个人没刀没枪,弄不好真埋在这里了,而且,你怎么保证独狼会相信咱们在这里,或者说通过什么渠道让独狼信任?”
宋哲神色有些严肃地缓缓说道:
“所以,这事儿还必须先跟峰哥通个气,单凭借咱们,是没那个力量的,明哥说的不错,这事儿有四个难点,
第一,给独狼传递消息的人必须是中间人,不能是陆峰的人,也不能是老鼠的人,最好是道上瞎混没啥大哥的流子,通过超哥喝醉酒,以无意间说多了的方式,把消息传过去,至于独狼信不信,我们都在这里,他肯定会派人过来踩点,查探虚实。
第二,保密性问题,这事儿牵扯的人不能多,不能打草惊蛇,让独狼有所察觉。这事儿需要等峰哥过来后,再商量。
第三,咱们的安全问题,县公安局在平安街,离这不到两里路,咱们白天待在公安局对面的小卖部里打牌下棋,傍晚才回来,走平安大道,从公安局到刘八斤叔叔家,沿途都是商铺,独狼只要脑子没水,他绝对不敢在公安局门口动手,大概率不敢在离公安局很近的路上动手,他最有可能动手的地方,就是前面那栋老筒子楼,那栋楼要拆迁了,很多人都搬迁出去了,晚上也没几个路灯。”
第四,咱要沉得住气,要有守株待兔的精神,而假如独狼来了,咱务必就得把他留下,一次性搞残他,否则就是无穷的后患,那栋老筒子楼我也看过,出口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东门,是个上坡,周围是菜园,视野空旷,独狼如果从这里走,留两个手硬的兄弟,就能留住他,另一个出口在南门,这里原先是菜市场,地形复杂,如果独狼从这里跑,要抓他有点难...需要仔细布置。”
听宋哲说完后,我们相视一眼,都有点目瞪口呆。
我们是初五到的刘八斤堂叔叔家,今天是初七,仅两天时间,宋哲竟对周围的地形如数家珍。
相比较之下,刘八斤成天想着寻花问柳,他管他叔叔讨了三百多块钱,昨天还带着我,去了县里的豆腐街,说是要对豆腐街站街的小姐们给予微薄的物质支持...
而羊克呢,成天缩在房间里,守着刘八斤堂叔家的彩电的几个电视台,看《龙珠》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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