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小手指,“我们拉勾。”
都多大了还拉勾,谢箫勾唇,小拇指勾上盛栀也的小拇指。
“拉勾。”
拉完勾,盛栀也才接过谢箫手里的姜汤,小口小口抿着喝。
谢箫垂眸盯着她的动作。
看样子好像是在喝,也好像是喝进去了。
但是这碗里的姜汤,一点都看不出来少。
谢箫抬手捏了捏盛栀也的后颈,温声道,“快喝,都要凉了。”
姜汤这才慢慢减少。
奶娘和桃枝果然是最了解盛栀也的人。
盛栀也刚睡下不一会儿就发起了高烧。
守夜的桃枝本来就警惕着盛栀也发烧,没半小时就摸一下她的额头。
结果果不其然,第三次摸时,体温已经升了起来。
管家刚好跟进来避雨的士兵聊天,闻言着急忙慌的去找大夫,整个盛家一下子吵闹了起来。
谢箫披上衣服起身,拦住一个端着一盆凉水往屋子里面跑的家丁。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被雨淋的,家丁一脑门子的汗,“小姐发烧了。”
小丫头发烧了?
谢箫跟着家丁一起进到屋里。
桃枝正蹲在床边喊盛栀也,试图把她叫醒。
女孩烧的满脸通红,双目紧闭,像一只煮熟了的虾一样。
奶娘在旁边不停的用凉毛巾擦拭盛栀也的手心,企图降低她的温度。
谢箫接过家丁手中的水盆,“你出去吧。”
家丁听话的往外跑,“我去催催大夫。”
催催大夫,让大夫快点过来。
小姐要是烧傻了,盛家就没人撑着了。
奶娘也急的一头汗,见到谢箫赶紧见礼,“谢元帅。”
谢箫“嗯”了一声,把水盆放到床边,自然的接过奶娘手里的凉毛巾。
“我需要怎么做?”
奶娘解释,“就是用毛巾沾了凉水给小姐擦拭手心和脚心,还有额头上也要搭一个凉毛巾。”
“目的就是为了给小姐降温,如果能降下来的话,等大夫过来再量量体温就可以了,不用吃药。”
谢箫想到了什么,“她怕吃药?”
“那倒不是。”奶娘将盛栀也额头上毛巾拿下来,换了一个新的。
“小姐打小吃药,都吃习惯了,怎么会害怕吃药,就是这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谢箫点头,按照奶娘说的把干毛巾放进盆里湿透,然后用凉水擦拭盛栀也的手心。
和他常年握枪一手的老茧不同,小丫头的手白白嫩嫩的,握上去又软又滑腻,好像没有骨头一般。
奶娘见谢箫做的认真,端起水盆出去换水。
屋内,谢箫用指背轻轻蹭了蹭盛栀也烧的酡红的小脸。
“明知道自己身子骨弱还去外面拉我进来避雨,怎么就不知道以自己为先。”
他轻声叹道。
谢箫的手在凉水里泡过,又刚拿了凉毛巾,如果手指的温度也凉凉的。
盛栀也的脸轻轻的在他指腹蹭了蹭,小声嘤咛了声。
像猫儿一样。
谢箫轻笑,手腕翻动,掌心轻轻捧住盛栀也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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