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只见他大手一挥,飞溅的酒水瞬间平地而起,化作了一道三尺厚的剑墙光幕。
光幕当中夹杂着数十柄三尺剑影,呼啸一声吼,形成一座澎湃的剑潮,向东辰迎面扑来。
一时间,酒肆内剑气逼人,寒风呼啸而过。
东辰微微皱眉,心中暗忖道:“这小子,倒是小瞧你了,竟有些手段。”
他左腿后撤半步,手指凝力,轻喝一声,道:“风呼龙吼。”
顿时,一柄犹如巨龙般的苍茫剑影从他的指尖骤然生成,直直向那漫天剑雨刺去。
剑影与剑墙相持片刻,对峙半晌,陡然间“轰”的一声轻响,剑墙瞬间化为齑粉,爆开了漫天的剑气碎渣。
而剑影却犹如无人之境,嗖的一声,掠过郭必春的右臂。
郭必春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五六步。
然后砰地一声,正好撞在一根顶梁柱上,一口鲜血随即从他口中喷出。
东辰也向后退了几步,脚下微微用力,稳住了身子。
东辰心中暗自思量道:“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若不是他大意失荆州,今日想要赢他恐怕不易。”
但脸上却装作一副风轻云淡,居高临下的模样,笑了笑,道:“小子,我这一剑若是从你胸口穿过,嘿嘿,此刻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样,若是不服气,大可起身再战。”
郭必春脸色微变,瞧了东辰几眼,抱拳问道:“好手段,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东辰淡淡一笑,整了整额前凌乱的头发,道:“好说!你老子......凌东辰是也!”
薛香菱笑着补充道:“他乃凌云窟少主,江湖人称‘逍遥剑宗’。”
郭必春脸色又是一变,暗忖道:“‘逍遥剑宗’固然了得,但他不过只在少年一辈称雄,何时成长到如此地步了?”
他沉吟了半晌,突然,一个箭步跃出酒肆,口中喊道:“凌公子,今日之耻,在下没齿难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山坳之后。
薛香菱震惊的瞧着东辰,半晌后才缓过神来,嘻嘻而笑,拍手赞道:“哇塞!夫君,你的修为竟然精进了这么多啊。”
东辰撇了撇嘴,道:“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出口闭口就叫人家夫君,你就不觉得不妥吗?”
薛香菱嘿嘿一笑,道:“妥,妥的不能再妥了。我叫我自己的夫君,又有什么难为情的。”
东辰摇了摇头,道:“你这是故意的吧?”
薛香菱微微一愣,问道:“什么?”
东辰答道:“让我替你出头。”
薛香菱扁了扁嘴,笑道:“谁叫人家打不过他,只能是让你替我出手了。嘿嘿,话说郭必春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实力却是非常了得。不成想竟然不是我夫君的一合之敌。哈哈!夫君,你真了不起。”
东辰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个……未免有点儿夸张了。他是谁呀?”
薛香菱笑道:“上京七公子你听说过吧?”
东辰微微一愣,笑道:“区区毛贼,从未听过。”
薛香菱俏脸一扬,盈盈笑道:“这般话语,你且在我跟前说说无妨,若是让他人听了去,只怕是要笑掉大牙的。”
东辰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孤陋寡闻,实未听闻,莫不是江湖中落草为寇之辈?”
薛香菱轻哼一声,扁了扁嘴,道:“这世间未曾听闻之人多如繁星,难道皆为绿林毛贼?‘上京七公子’,那可是上京国赫赫有名的七位青年才俊,个个修为高深莫测,战力仿若通天彻地。”
“此七人的威名与实力,早已超越了‘道洲地榜’,直逼‘道洲公子榜’。”
东辰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道洲地榜?此乃何等榜单?”
薛香菱耐心解释道:“道洲地榜,乃是道洲中年一辈的第一榜单,堪称道洲世俗界的中流砥柱。上榜者仅有十人,无一不是一代宗师,或是江湖中声名赫赫的名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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