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玉做梦也没想到,随口一句,粮食竟然就真的是受潮的。
恰在这时,万青岩,陈幼安突然来到。
“千总大人,如今粮食受潮,石先生有渎职之嫌,应当军法从事。”
“万先生,石先生并无过错。”黄良拦下了激动的万青岩。
“非也!”陈幼安上前施礼,“启禀将军,军粮乃是军前头等大事,石先生竟然以次充好,真乃目无法纪。”
黄良看了看场上众人,伸手摸了摸粮食,手指捻了捻,大米已经烂开。
“石先生,你可有话说!”
万,陈,二人胸有成竹,想必早想好了毒计,等着世玉。
世玉略作思考,正声道,“将军,这粮食借来的太过容易,在下认为,天下没有白来的馅饼,故此恳请将军。”
说到这里,世玉特意看了看万,陈,二人的脸色。
万青岩略显得以,陈幼安斜目观瞧。
看到这些,世玉早已心中有数,“请将军,允许石玉,将粮食送回。”
“既然石先生这么说了,必然不会以次充好,更何况三天之期未到,两位何必落井下石呢。”说话的正是久不露面的齐有陵,齐先生。
世玉得次机会,便带人前去还粮。
赶到红叶寺时,香客们已经离开了。
“石先生,果真是守信之人,可惜啊,小结巴已经走了。”
老和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世玉好似经受了五雷轰顶。
“你,你这个面善心恶假和尚,满肚子男盗女娼,我都说了粮食会还给你了,你居然还是让他走了。”
一心前来救人的世玉,气的伤心落泪。
一向以冷静自居的世玉,又是哭泣落泪,又是撕扯老和尚的衣服。
满屋子的悲戚声,让老和尚再也受不了了。
“不知石先生为何落泪?”
“人都走了,我哭两声,怎么了!”
“施主,人走了,你哭他,他也听不到啊。”
“你个老和尚,我哭给佛祖听,让他老人家看看,你是怎么害人的。”
眼看着世玉越说越不像话,刑善法师对着佛祖拜了一拜。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位施主,已经离开了,还请石先生,不要搅闹佛门清净地。”
“离开了,你说的轻巧!”
“施主,难不成老衲还能不让他走吗?”
“你个老和尚,怎么这么毒,你给解药,他就不会离开了。”世玉想起,为了二当家,把粮食都给运来了,更伤心了。
“解药,什么解药?”
“啊,你个老和尚,你不能这么不认账啊。”
“施主,所言何事?”老和尚面容平静,轻声道。
“你给一个结巴下毒,你说了给解药的。”世玉越想越气,当着佛祖你都敢撒谎,以后对着香客更是鬼话连篇了。
刑善法师为世玉倒下一杯清茶,“石先生,请息怒,老衲并未下毒,那三粒丹药,本就是祛湿解毒丹。”
“那他为何,呕吐不止?”
“娘胎中受了寒气,以至于湿寒淤积,吃下解毒丹,将体内寒物吐出,呕吐也属正常。”
“正常?”世玉将信将疑。
“石先生,运来的粮食里,带着水气,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石先生在粮食里加了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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