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玉看着一脸疲惫的曾帅,三次上前,一字未说,一个戍守边关的大帅,一颗心都用在边关防御上,这家中琐事,整出变故,怎能怪他?
“曾帅,您老保重!”
随着曾帅一声叹息,曾全的绳子已经被解开。
可这时,霜儿冷不丁地走上前来,“难道大帅的儿子就可以不遵守大明律令吗?”
霜儿面带怒容,声音清脆,虽然穿着男装,少不了几分秀气。
“这位,啊,姑娘,所为何事?”
曾帅说话平稳,自带军威。
柔弱的霜儿,显然有几分畏惧,本能地朝着世玉移动了几步,微微举起双手,学着男儿抱拳施礼。
“曾大人,您的公子和仇鸾狼狈为奸,对着属下索要贿赂,谁要是不给,便要害死谁?”
“混账,你说什么?”
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盖顶而来,霜儿哆嗦着抓紧了世玉的肩膀。
“曾帅,这姑娘也是陕甘人氏,一年前,他的父亲是军械所的任安,任管事。”
“任安,监守自盗,害的仇总兵不能及时驰援,按律处斩,有何不对?”
世玉内心的本能,让他对官场上的事,加着十二分的小心,但作为大学生的正义感,让他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
“曾帅,任安不过是个看门的,他有什么理由盗窃,盗了又能干什么?”
“犯罪的人,总有理由,本帅哪里知道。”
曾铣面带愠色,昂首站立,一身威严足以震慑千军万马。
世玉不敢与他对视,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神,彷佛带着某种吸力,要让他深深地陷进去。
“曾帅,恕世玉鲁莽,此案多数蹊跷,而且有好多漏洞,不知,曾帅能否给世玉几天时间,将这件案子,查处明白。”
天色并不晚,身边已经带起了几丝凉意,久守边关的曾帅,见惯了战场厮杀,可唯一惧怕的便是后院起火。
仇鸾的为人,他岂能不知,驻守边关的地区,又岂能缺乏了敌方的奸细,若是情报泄露,恐怕又是多事之秋。
曾铣不敢说,也不敢做。
不敢说出真相,不敢让面前的人受屈。
看着世玉信誓旦旦的样子,曾铣,拔出佩刀,“这位公子,既然你有心查案,本帅若是不从,则有失公允,若是依着你,军威何在?”
“大人,案有冤,人有屈,不审不明。”
看着营帐中的众人,曾帅一挥宝刀,将曾全身上的绳索砍断,“我给你三日期限,若是查不出真相,全部军法处置。”
霜梦哆嗦着探出脑袋,“若是查出了真相与仇鸾有关呢?”
“本帅自当秉公办理。”
“此话当真。”
“军令如山,将不轻言,一言既出,犹如此刀。”曾帅说着话,将随身宝刀掷于地上,刀锋入地半尺,在场众人无不惊骇。
“一言为定。”
世玉当即在场承诺,如果三日内查不出真相,甘当军令。
曾帅带着曾全愤愤离去。
风不凉,心凉。
霜儿责怪自己的冲动,满眼含泪,扑在世玉的怀中,“都是霜儿不好,要不是,要不是非要说话,就不会有赌斗。”
“霜儿莫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天意,是福是祸,全看天意了。”
闻听帐外,风声响起,世玉安排众人,进入驿站。
而恰在这时,文成武豹,突然出现在众人中间,推出了一个瘦小孤弱的老头。
世玉看看老头,再看看文成,又瞧瞧武豹。
当世玉摸到小老头时,一幅画面,瞬间让世玉转忧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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