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三柱清香诡异地燃烧后,焦二塔已经慌得乱了阵脚。
在灵堂前,焦二塔跪倒磕头,把自己身上的锦衣玉带,放在地上。
“大人,这些东西,我原本是不想要的。是有人逼我的。”
“是谁?”
“是曾帅的义子,曾全。”
世玉微微点头,显然是相信了焦二塔的话。
原来曾全本是个好色之徒,平日里拈花惹草,习以为常。
半年前,看到颜翠宁的容颜,不由得欲念横生,为此他不惜血本,接近王海生。
海生,本就是一代美男子,又是一个生意人,渐渐熟络了起来。
曾全从海生的口中,得知他还有一个舅老爷,名叫焦二塔,心里有了主意。
若是王海生故去,这舅老爷有权接过府内一切。
也不知道曾全使了什么样的方法,一个月后,王海生,病故,焦二塔借机接管家产,并且将颜翠宁押送县衙。
县官早已听闻消息,实在不敢接,连夜将颜翠宁送往总督衙门。
曾全找不到颜翠宁,只好回总督府。
路上看到世玉的豪华马车,心生贪念,召集了部将,在总督府大门外,将世玉拦截。
焦二塔老老实实地将实情讲来。
世玉听罢,满腹疑虑,这些事情都与焦二塔没什么联系,他为何这般害怕?
“焦老爷,常言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大人,大人啊,我焦二塔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粗人,这怎能妄言继承家产,我错了。”
“错了?”
“当海生活着的时候,全少爷就对我说,问我想不想要海生的家业!”
“我那时喝了点酒,随口胡说的。”
风未动,烟未飘。
焦二塔已经吓得面色清冷,褪去华服,便要转身离去。
“焦老爷,你这是去哪儿啊?”
“大人,这家业本该是夫人的,我不该痴心妄想。”
看着慌张的焦二塔,世玉将信将疑。
“大人,为人自当安守本分,这几日得了富贵,却是心惊胆战,倒不如舍下这些无用之物,来得轻松自在。”
焦二塔说的有理有据,世玉没有多言。
“还请你告诉我,王海生王老爷怎么死的?”
“自杀。”
“这。”世玉在惊讶中,看着焦二塔离开。
二塔放下了一身富贵,也放下了一身麻烦,看着他穷困潦倒,何尝不是一种洒脱。
世玉将颜氏放归府邸,由她安排出殡,自己则返回了官署驿站。
闻听风声刮过,世玉屋中灯火闪动,一个身披斗篷的白衣女子,坐在了屋内。
“严大人,那两小姑娘,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住!”
“车马劳顿,在隔壁睡着了。”
飞曼一指窗外,“跟我走一趟吧。”
“好。”
飞曼毫不费力,带着世玉飞离驿站。
世玉感觉耳边风声减缓,这才敢睁开双眼,出现在一片小树林里。
“飞曼,这里是哪里?”
“总督府外的小树林。”
耳边一片清幽色,潭中照出珍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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